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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歲月靜好,而靈風卻久久難以從方才的威脅之中回神。
花奴見他如此,表情已經有些無奈。
他先前是不曾見過那聞名遐邇的玉檀奴的,而靈風算是和初善熟識,他信誓旦旦地說著此人並非玉檀奴。
那麼他究竟是誰呢?
在秀女君去辦事時,玉檀奴出現在了他們的居所。
眼前少年舉止優雅,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世家子弟的矜貴。
可偏偏這樣矜貴好看的少年說出來的話幾乎要將人給嚇死。
“沒讓你和那靈宴一起消失還真是可惜。”他這般說道。
靈風靈宴是一對雙生子,雖說面貌不算相像,但是自小一起被賣如春風十里閣,兩人的關係那是再親暱不過了。
原本靈宴會和靈風一起帶入尚書府,只是後來靈宴臨時被其他貴人帶走。
此時再次聽見靈宴的訊息竟然是在眼前這個假冒的玉檀奴口中。
靈風原本就曾為杳無音信的靈宴傷神,現在玉檀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立刻開口質問道:“你將靈宴怎麼了?”
脾氣向來溫和的靈風鮮有被氣急眼的時候,一旁的花奴立刻上前攔住了他。
“曾經差點將阿岫推下船,此事我怎能不追究?”初墨禪冷冷地說道,“說起來,我並非小氣之人,若你真要執意入府,那麼你那好弟弟此生也別想再見到了。”
靈風此時才知道眼前人究竟有多可怕。
少年微微顫抖著身體,幾乎站不住要跪在初墨禪面前。
初墨禪高高在上地垂眸看著他,伸手輕輕捏住他的下頜。
“模樣倒是生的楚楚動人,只是覬覦阿岫的賤人,我見過的再多不過,只是我答應了阿岫不會傷你性命,那麼只好想些別的法子讓你知難而退了。”初墨禪說道。
“你就不怕我去找秀女君說出真相麼?”靈風反問道。
熟料眼前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輕笑道:“你說她是會信你這個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還是我這個同床共枕的夫郎呢?”
靈風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摔在地上。
他驚恐地喊道:“你真是個瘋子!”
少年人的臉上還有被初墨禪掐出來的紅印子,他的表情上寫滿了恐懼。
眼前人真的太可怕了,即便看上去是個再溫柔謙恭不過的正夫,可這心思簡直比毒蛇還要歹毒。
此時初墨禪的神情平靜,他緩步上前彎腰掐住了靈風的頸項,唇角微微勾起。
花奴連忙上前跪著求情:“貴人,你就饒了靈風吧,他只是一時被迷了心竅,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哦?沒什麼壞心思麼?我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是想逗他玩玩罷了。”說著初墨禪鬆手,靈風護著自己的頸項,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真是沒什麼意思,還以為你會堅持久一些。”說到最後,初墨禪竟然還來了句嘲弄的話。
靈風看著他的背影,問道:“我不會再纏著秀女君,你能放了我弟弟麼?”
初墨禪的腳步頓了頓,不過最終還是緩緩回眸說道:“既是如此,閣下的弟弟當然會完好無缺地回來。”
說完這話,初墨禪便回頭繼續前進,並沒有理會從身後傳來的壓抑哭聲。
花奴看著痛哭流涕的靈風,也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眼前的形式再明確不過。
這個假玉檀奴,是個他們都惹不起的貴人,若是硬碰硬,別說靈宴的性命無法保住,恐怕連靈風的日子都不算好過。
第六十六個鳳君小肚雞腸的男人……
這邊雲岫照常和初墨禪用完餐食之後,就收到了來自憐衾妻夫倆的一盆鳳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