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虛弱了,似乎只要用力抱一下都會散架。
“會好的,會好的……”他一直安慰著雲岫,可是似乎又在安慰這他自己。
他現在覺得雲岫彷彿就成了一把沙子,無論緊緊攥住還是鬆開,都在不斷地從他的手中溜走。
因為不確定外面是否會來追兵,初墨禪決定先和雲岫在洞中待著。
這幾日外面都有著火把的光亮和叫喊聲,聽見這些聲音時,初墨禪總是會將雲岫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與此同時,沒雲岫一直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雲岫都在昏睡著,初墨禪不知道從何處找到了一些蛇莓,似乎是圍繞著洞口生長的那種。
蛇莓甜滋滋的味道暫時壓下了口中的苦澀。
雲岫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次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洞外的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
此時的雲岫才注意到其實洞中是有著水流聲的,而這樣的聲音也讓雲岫恍然意識到為什麼二人能夠活著。
“阿岫!”一聲驚喜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雲岫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抱了個滿懷。
很暖的懷抱,雲岫也下意識地抱住了他。
暖和是她的第一感覺,第二感覺卻是太瘦了。
他變瘦了。
瘦得幾乎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瘦了。”雲岫說道。
“瘦些好看。”
少年人反而笑了笑。
此刻洞中昏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夠感覺得到他在笑。
“你看,我說了我會沒事的。”雲岫親暱地蹭了蹭初墨禪的頸窩。
“這兩日外面已經安靜些了,方才我便是出去瞧了瞧狀況。”初墨禪解釋了一下自己不見了的緣故。
雲岫原以為這幫人只是暫時的追殺,很快就會停手,可是這接連不斷地動作,只能證明這波人必定是確認他們被困在山中故而選擇了一直原地徘徊追蹤。
“他們到底是誰?”雲岫有些不確定。
“這些阿岫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查清楚的。”初墨禪安慰道。
似乎是察覺到雲岫可能又在為這件事情煩憂了,初墨禪坐在她的身邊,用手輕輕地幫她梳理著鬢髮,最終編成了一條漂亮的辮子。
“過會兒帶阿岫去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雲岫有些好奇。
“過會兒你便知道了。”初墨禪居然還難得賣了個關子。
這樣的關子也確實勾起了雲岫的好奇心。
躺平大半個月的雲岫在出洞口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初墨禪取了一道布條暫時矇住了雲岫的眼睛。
等到初墨禪停下了步伐,雲岫再一次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些女人的聲音,是殺手……
緊張的情緒在雲岫的心中蔓延。
她握緊了初墨禪的手,初墨禪將她的手反握住。
幾個依舊徘徊在洞口的殺手似乎還在討論著什麼。
“那日被刺得半身不遂的老九就是在這裡被刺的,也不知他們躲在哪裡,明明整座山都被封死,卻根本尋不到他們。”
“誰知道呢,這小皇帝可沒看起來那般老實,找來找去那麼久,就只剩下這裡不曾進去找了。”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他們會不會就躲在裡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日我們便要走了,再進去找找又何妨?”
雲岫聽完一陣後怕,她原本是真的打算躲在這個洞中的。
幾人將洞口開大,驚呼之聲不斷傳來。
“我就說這裡頭肯定有貓膩,你瞧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