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狗不得入內。
阿箬當然不可能再單獨放人進來了所幸那位祖宗今日還未到醒來的時候,若是醒來瞧見陛下被那風行簡給調戲了,怕是要直接先把風逐給剝皮剜骨了。
藥熬得很快,雲岫坐在一旁看著阿箬喂藥。
最近初墨禪的病有些嚴重,雲岫身體孱弱,阿箬已經不讓她靠近初墨禪了
就怕這小陛下某日也給倒下了,那這位祖宗醒過來要先將他們給剮了。
其實初墨禪並非雲岫看到的那樣不曾甦醒,只是醒的時候雲岫往往在忙或者在休息。
而初墨禪似乎也並不想雲岫知道他能甦醒,這事情便這樣給隱瞞了下來。
喂完藥之後初墨禪的面色確實好了許多,雲岫也放下心來,準備自己去好好休息。
入夜,初墨禪再次睜開眼。
阿箬已經在一旁等候。
他比病前瘦削了許多,倚靠在床榻上時似乎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今日,陛下打發那風逐母子去編纂藥經去了。”
聽見雲岫的日常,初墨禪的深色神色才緩和了些。
然而緩和的神色在聽見風行簡幫雲岫擦面頰時徹底冷了下來。
“咳咳咳……本宮的陛下還是那麼容易吸引這些狐狸精。”
阿箬在一旁跪著冷汗直流。
“今日來了個風逐,昨日是雲朝嵐,再前幾日說是有個白嫩漂亮的少年跌到了陛下面前,更早之前是不是還要幫陛下疊被疊到床上去的?”
這話說的,連阿箬都想替這小陛下給辯解一下。
“陛下都不曾在意那些人的,陛下說風大人以後不準獨自入太極殿,至於大殿下,陛下忙於政事,也是不太見的,早些時日的宮人,陛下以為他眼睛不好,鋪床的那個,陛下以為他太冷,特意讓奴給帶幾床被子。”
“是啊,本宮的陛下是頂頂好的,只是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總想爬陛下的床。”少年人眼神幽暗,唇邊的笑容讓人瞧著有些害怕。
阿箬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便是這般久的時日了,他還是不習慣自家鳳君這般偏執成狂的模樣。
“大人,最近陛下的藥有些不夠了。”阿箬弱弱地提醒道。
少年人劇烈咳嗽著,心中頓時有些焦躁。
“本宮這病……”初墨禪抬眸看向阿箬,“先暫時改個方子,本宮會盡快好起來。”
“陛下先前暫時未曾起疑,可是日子久了總是放血,陛下總會察覺的。”阿箬止不住出聲勸慰,“奴瞧著陛下身子也比以前好了,也不用總是讓您自個兒受傷。”
“阿箬忠心,幼時本宮讓你跟隨便是這個緣故,可你須得謹記,陛下之事便是大事,切勿隨意。”初墨禪只說了那麼一句話。
阿箬眼瞧著自己的主子一步步陷了進去,無奈的同時,也多了幾分嘆息。
果真情愛之事害人。
曾經多果斷的主子,手握龍將便是翻覆了這大周朝也是易如反掌。
卻跟老主子一樣,將復辟前朝的大事給放在了女人後面。
小主子跟老主子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只需要將這小陛下給圈禁便好卻偏偏巴巴地捧著江山到別人面前,還被這小陛下給嫌棄了。
在阿箬失神之際,初墨禪已經緩緩起身,雲岫近日便睡在隔壁不遠處,並沒有離開倚墨閣。
少年人隔著窗戶靜靜瞧著她,眼底的期盼是掩藏不住的。
就快好了,一切便都要結束了。
阿箬看到自家主子手中握著的兵符,連忙低頭裝作不曾看見。
雲岫在睡夢之中總是夢見自己被窺伺著,想要清醒卻不知道該怎麼醒過來。
好不容易醒過來後,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