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四個字,便讓他心中的惱怒消了大半。
當真是個劫數,初墨禪心嘆道。
見到少年人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雲岫也有些著急了,她想不到用什麼法子討好,便直愣愣地在玉檀奴的面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吻完之後,反而是她自己面紅耳赤。
“檀奴不生氣,只是害怕阿岫被搶走。”
雲岫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無聲地陪在她的身邊。
初墨禪拉著雲岫的手,想著那老闆郎方才說的話。
【“孩子,放下方能自在,切莫過於執著。”】
那老闆郎只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初墨禪卻依舊看出了這人眼中的厭惡。
他想他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
回去之後,許多關於婚禮的事情都搬上了日程,雲岫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兩天,花了一張圖,她不算擅長繪製衣物,不過勝在見過不少花樣設計,再加上身邊這麼個美人時時走動,可謂是靈感爆棚。
她自己悄摸出府花重金找了個擅長織錦的師傅,先讓他將布料織出來,之後再委託製衣的裁縫按照圖紙來裁剪。
那裁縫瞧見那張圖紙覺得這衣裳真真別緻,光是這樣式就足夠在世家公子的圈子裡風靡一時了。熟料之後就被雲岫警告了,她出重金,要的就是這衣衫的獨一無二。
裁縫無奈,收了銀錢,立下字據,和雲岫約了時間。
等到踏出裁縫鋪時,雲岫總覺得好像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四處張望,卻又發現不了什麼東西,她只能惶惶不安地趕忙回了家,回去的時候還特意多兜了幾個圈子。
玉檀奴似乎早就已經在等她了,見她歸來,馬上用絲帕幫她擦了汗。
雲岫將自己的不安吞吞吐吐地同他說了,少年聞言,柔聲安慰道:“若是阿岫不放心,不如過兩日讓阿箬採買幾個看家護院的。”
“可是……”雲岫總還是不放心,不過猶豫再三最終她還是讓步了。
見她還是不安的樣子,玉檀奴便提起了雲岫的婚服。
“誒?我的麼?”雲岫現在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的婚服好像確實還沒著落。
她現在完全把自己帶進了丈夫這個角色,要知道陪老婆去試婚紗的時候,老公的西服都是附贈的。
看著女孩懵懂的樣子,玉檀奴輕笑一聲,用手捏了捏雲岫的面頰。
“妻主為檀奴精心準備,檀奴也會為妻主制一件最好的。”
被捏了面頰的雲岫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囔囔地說道:“你別捏我呀,會被說沒氣概的。”
“沒氣概便沒氣概,總歸岫寶是檀奴的妻主就夠了。”少年說道。
“你真是太壞了。”
二人說說笑笑進了小宅院。
皇宮。
“殿下,屬下無能,跟丟了二殿下。”一個面容普通的女子跪在丹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