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她現在都已經有些膩味了。
之後上臺的是靈風,阿岫一眼就認出了他,少年在臺上握著雙刀來了一段別緻的刀舞,這般架勢倒是引來了不少喝彩聲。阿岫也在下面跟著一起鼓掌。
“妹妹不若去支援一下靈風?”林蘭在一旁幽幽暗示著。
阿岫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單純欣賞這些美麗的人事。”換句人話就是她不會花錢的。
靈風之後是那陰柔郎君,那纖細的腰肢,阿岫能夠想象這個世界男人們的拼命程度。不過阿岫也說不上同情他們,畢竟她也曾見過女人同樣這般拼命,除開性別,大部分人都是在努力活著罷了。
那陰柔郎君的挑了個舞,即便隔著紗幔阿岫都能感受到對方穿著該有多清涼,她默默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身旁不斷傳來女人們的喝彩聲。
“也不知今日能不能瞧見那玉檀奴出來讓我們瞧瞧風采。”
“是啊是啊,我都已經饞了不知多少次那玉檀奴了,可惜次次走空。”
不少討論聲在阿岫的耳邊響起,阿岫想著今日見到那玉骨清姿的郎君,心中也有些可惜,這身陷煙花之地被這樣評頭論足。
只不過最終這玉檀奴也不曾出現,只是最後有一個小小的互動,說是讓今日的賓客都隨性寫一句詩誇讚今日的郎君們,到時會有意外之喜。
林蘭聽著都興奮了,提筆就給花奴寫了一首酸詩。
輪到阿岫的時候,阿岫輕聲問可不可以不參加,她的字都缺筆畫,那些所謂平仄對仗工整更是不懂,最多就是背過中學時期的要考試的詩。
而且她也沒有很喜歡的郎君啊。
“妹妹你可千萬莫要掃了這樓中的郎君們的興致,之後你畫畫還指著他們呢。”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阿岫,她可以背一首詩誇一誇金主爸爸,畢竟是衣食父母!
可是阿岫還是憋不出來一首詩,想要找一首合適的詩真的太難了。
最後只彆彆扭扭寫了一句話交上去,這種滋味彷彿當年語文考試詩詞填空只填出來一句,所幸遠在另一個時空的語文老師應當是看不見她的答卷。
“妹妹你寫了什麼?寫給誰的?”林蘭好奇地問道。
“寫了一句話。”阿岫說道,“給玉檀奴郎君的。”
林蘭一聽,摺扇一收,笑得曖昧,雖說不意外這小觀音給那郎君寫了詩,但是這玉檀奴在春風十里閣成名已久,紅顏知己那是多不勝數,這小觀音的心願怕是落空咯。
這樣的小小互動,說白了若是真討了對方喜歡,可是會被邀作入幕之賓的。
這些可是隻有熟客才知道的小小潛規則。
林蘭對阿岫被選上的機率不包什麼希望,她覺得按照這小觀音害羞靦腆又難以振妻綱的性子,這初夜怕是要交給正夫的,而且小觀音來掙錢的目的性可比她強多了。
換作尋常懂些風月的女子,都會給小美人的眉眼來些回應給點打賞,這小觀音卻從不這麼幹,只吃春風十里閣免費供的套菜,喝茶點心也是等著郎君免費送的,總之那是把斂財這塊弄的明明白白的。
若非這張臉討男人喜歡,性子又是頂好的溫和,怕不是要被直接丟下船。
已經有些睏意的阿岫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間睡覺,回去之後也立刻躺平了,對於明天的魁首選拔,她也沒什麼興趣。
這邊阿岫睡得正香,殊不知她今日的選擇倒是讓某人開心了許久。
阿箬從一對香噴噴的信箋之中終於找到了那小祖宗寫的詩句。在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阿箬甚至已經在心中暗暗寫了神仙佛祖,要是這小祖宗沒寫或者給其他小倌兒寫了情詩,那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