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分別放到三個小荷包裡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跑路,腦子裡雖然大概有了計劃,卻也有些不敢實施。這三個小荷包也被她放了起來只是剛準備放下自己原本的那個荷包時,木窗忽然被推開伸進來一隻手,那隻手十分修長,指腹和掌心都有明顯的繭子。
阿岫連忙想要抽身逃離,下一瞬卻被那隻手捂住了嘴,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了那人的懷中。
此刻的阿岫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捏住命運後頸皮的貓咪,又或者是被放在案板上準備下鍋的魚,雖然這個比喻有些奇奇怪怪,但是能夠很完整地傳達出她複雜的心情。
她應該慶幸這傢伙沒有拿刀。
那個牽制住她的傢伙似乎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阿岫聽不見,她被捂住口鼻有些呼吸不暢,白皙的雙頰染上了一層緋紅。
當時那人很快就背對著她,阿岫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模樣就被反制,此刻連句求饒都說不出來,漂亮的貓瞳止不住地落下生理性眼淚。
阿諾原本只是好奇想要看看自己的未婚妻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好不容易打聽到她住的別院,就被那看著溫溫柔柔的中原人給攔了下來。
哼,中原人慣會做麵皮功夫,那些男子也矯情得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能討妻主喜歡?
他好不容易爬牆溜進來,就見到他那妻主正在擺弄著一個奇怪的玩意兒,風一吹竟然還能跟有靈性似的走動。之後那攔住他的中原男子進來過後,妻主又拿出了一個漂亮的荷包,裡面似乎有特別寶貝的東西。
他一瞧,只是一些細碎銀兩和珍珠罷了,還寶貝成這副模樣?等妻主娶了他,他便帶妻主去聖湖看看,那裡產的珍珠最大最美,聖湖周圍還有幾個金礦,不比這荷包之中的東西香麼?
說起來,彼時阿諾才反應過來,他妻主這麼小小一隻,必定是沒見過什麼好寶貝。正當思量之間,阿諾就見到這孱弱好看的妻主差點要摔到軟塌下面去了,阿諾本能地想去拉住,一下子就先下意識地捂住了妻主的嘴。
“那個那個那個你安靜啦,不要吵……”阿諾手足無措地對著女孩的耳畔說道。可是眼看著妻主好看剔透的眸子凝起了水霧,接著水霧跟掉線的珠子似的滴在了他的手上。
阿諾本就野慣了,一下子碰到這麼一個易碎的病美人還真沒什麼法子,等到將她放開後,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出現了淺淺的牙印。
阿岫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咬了對方一口,又反踢了對方一腳,之後回身連退幾步,就見到了一個異族模樣的少年。雙瞳是漂亮深邃的墨色,長眉斜飛入鬢,長髮編成辮子紮成馬尾,額飾是用銀片打成的,眉心綴了一朵蓮花狀的裝飾,髮帶上也有也可以晃動的銀片流蘇,動起來還有輕靈的脆響。
他穿了一身異族服飾,脖頸有一圈裝飾保暖的黑色兔毛,看上去就像只傻兔子,再加上對方呆愣愣的模樣,阿岫對他少了些警惕……才怪。
阿岫奮力大叫道:“來人,救駕!”
這句話耗盡了阿岫的氣力,原本阿岫就有些缺氧頭昏,喊完之後便暈了過去。
初墨禪在聽見那聲尖叫聲時,便幾乎片刻不停地衝進了阿岫的寢殿,一進來就見到方才那被他拒絕的異族少年正橫抱著阿岫,表情頗為無措。
剎那間憤懣席捲了初墨禪的心肺。
“拿下。”初墨禪冷冷地開口說道。
阿諾見到又是此人,此時甚至還要抓他,心中自然不服,可是又想到懷中人的狀況不大好,只好壓下心中火氣,說道:“不若先給妻……二殿下找個巫醫瞧瞧?”
初墨禪未曾說話,只過去抱住了阿岫,他此時大概也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原以為只會是個滿口胡言的瘋子,未曾想那女帝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