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來勁了,連忙進去。
進去時,初墨禪正在閱卷,手中拿著硃筆,時不時做個記錄。
雲岫來到他身邊,看著上面之乎者也的內容,一下子就頭大了。
“真是羨慕你能這麼直接看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我看著這一堆,只會頭疼。”雲岫苦惱地說道。
“陛下只是不習慣在如此行文罷了,墨禪自小學習,其中關聯自然能懂,陛下若是想學,改日墨禪可以教一教你。”
雲岫點頭說道:“好啊,多學一些東西其實也沒啥壞處。”
說完之後,雲岫就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初墨禪處理事務。
見到初墨禪如此兢兢業業,雲岫一下子就想到了武皇和李治。
某種程度上,她現在也算是個靠吃軟飯的皇帝了。
唯一值得行為的是,雲岫的心態比人家真實歷史上的那位好些,若換成了這女尊國的任何一位女子,怕都是不能容忍自家的夫郎爬到自己的頭上處理事務。
初墨禪的餘光瞥見了雲岫傻笑,他輕聲問道;“陛下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雲岫對於自家鳳君的敏銳已經表示習慣,她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我就是想著若是阿善一直幫我處理這些事情,到時候我一下子心中不服氣,覺得女子尊嚴被你給辱沒了去,這樣可如何是好?”
“陛下現在就想讓墨禪放權?”初墨禪直截了當地反問道。
雲岫沒想到他這般直接地問出這句話來,習慣性地老實搖頭。
“一來陛下心中並不追逐權勢,二來陛下並非那些俗不可耐的女子,陛下被詬病軟弱,可在大事之上,阿岫可比尋常女子清明許多。”
百官都只會詬病雲岫軟弱無能,可初墨禪卻覺得雲岫絕大部分可比那些只知說空話大話的傢伙強多了,能做的事情她會盡量做好,不能做到的也會盡量尋人協調處理。
在初墨禪眼中,無論男子還是女子,他最厭惡的便是逞強嘴硬的那些人。
沒有那個能力,便大方承認,非要事情到了難以挽回之際才哭哭啼啼想要找人接盤。
蠢上加蠢。
雲岫聽著初墨禪的話,只當他又在吹自己的彩虹屁,開開心心地應下之後就沒在意了。
初墨禪也知道按照雲岫的性子,是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這心大的表現在初墨禪的心中便是謙恭。
他的陛下是多好的孩子呀,明明這般優秀,卻如此謙遜。
當事人雲岫如果知道自家鳳君對自己的濾鏡有這麼厚,估計都會一臉懵逼的喵喵喵。
隨著批閱試卷的數目增加,雲岫還在疑惑初墨禪怎麼要看這麼多卷子。
“今年春闈多了不少頗為優秀的舉子,我多挑了幾個瞧瞧。”初墨禪解開了雲岫的疑惑。
“有沒有林姐姐的?”雲岫剛剛光顧著和初墨禪說話,都忘了自己最開始聽見春闈閱卷時激動的原因是她記得林蘭也會參加這場春闈。
“林蘭麼?”初墨禪聽見這名字時便有了印象。
那林氏遺孤確實應當參與了這場春闈,他先前還派阿箬去打探了一番此人的狀況。
雲岫的這番話提醒了初墨禪,按照阿箬打聽到的狀況,此女才能不錯,就算得不到魁首,前三甲亦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這些答卷之中,能讓他留有印象的沒有一個名為林蘭的。
不過初墨禪的神色未變,放下了硃筆,拉起雲岫走出了倚墨閣。
雲岫回頭看著那捲子,好奇地問道:“不看了麼?”
“陛下可知,這裡頭或許並沒有署名為林蘭的卷子。”初墨禪說道。
阿箬此時也緊趕慢趕進來,一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