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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知府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子,見到雲岫時恭敬行禮。
“免禮平身。”雲岫微微擺手,就讓青州知府起身。
這知府姓齊,是洛家嫡系一脈。
最初雲朝嵐能夠順利在玉門關站穩腳跟,也是因為有青州在後面支援,才有的後面雲朝嵐一戰成名的壯舉。
說起來,雲岫在聽聞自家弟弟的豐功偉績的時候,讚歎的同時,也覺得那百越王某種程度上也真的算是能做大事的狠人了。
畢竟自家聖地都被人家給端了大半,現在還能讓景芳人和青州做著貿易往來。
初墨禪聽聞雲岫的感慨之後,只輕聲笑道:“若是再不向大周低頭,那麼他們百越怕是連上一個冬日都熬不過去。殿下莫不是真以為這百越跟那些有氣節的義士一般?因著受了侮辱,便要以血明志?”
雲岫大概也明白初墨禪的意思,是啊,大部分時候,需要考慮最多的救贖利益最大化。
百越王又怎麼會是傻子?
就算和青州的合作只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買賣,可買賣就是買賣,能給人帶來最大的利益就是好買賣。
青州知府此時已經將雲岫等人安排進入知府宅院。
這一路上,雲岫確實也見識到了其中繁華。
難怪初墨禪說此處會是可媲美江南的好去處。
雲岫在旅途之中也有過觀察,這裡有一條極為發達的水系,再加上肥沃的平原土壤,很典型的文明發源地的特徵。
百越的聖地景芳與之毗鄰,可是因為一座山脈阻隔,大周設定玉門關為界。
故而百越人坐擁了脈礦,卻難產作物。
所以一道天然的交易鏈就產生了。
百越人要糧食,而大周人需要礦產。
到了知府宅院,已經有一眾大小官吏在等候。
大致見了一面之後,雲岫就感覺有些疲憊,初墨禪也瞧見雲岫的疲態,微微抬手,知府也很懂眼色,立刻喚了侍兒帶女帝和鳳君回去休息。
修整了一日之後,齊知府前來求見,詢問陛下如今是否合適出席接風宴。
雲岫欣然應下。
原本初墨禪是準備和雲岫一起出席的,可是接風宴大多為女子,雲岫也知道其實鳳君出席不算好,於是便勸說道:“只是一個接風宴,你多派幾個女衛在我身邊便好,無需出面,在房中等我回來就好。”
初墨禪聞言,只垂眸沉思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陛下可不能多瞧其他男子一眼。”少年鳳君在雲岫還沒出門之前就自己掀翻了醋罈子先。
雲岫乖乖應是,初墨禪將之送到大廳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歸去。
此時雲岫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而操心勞力的男媽媽就是自家鳳君。
身後一群面帶笑容的則是她要去的“幼兒園”的老師們。
雲岫轉身帶上了恰當的笑容,難得擺出了當皇帝的譜兒。
宴會的內容其實無非就是吃食歌舞。
對於雲岫來說,歌舞這種高雅藝術著實有些催眠。
那些官員為了討好她,送過來的都是漂亮鮮嫩的小少年。
看到這種十四五歲的少年,雲岫再一次唾棄了這個封建□□的社會,不論男尊女尊,對未成年下手的簡直就是禽獸好嘛。
而且她感覺這知府似乎還有些惡趣味,眼前這一對漂亮得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雙生子正在雲岫面前拂動水袖。
身為一個專業的社畜,上班打卡開無聊沒營養的會議(看歌舞)時,一種假裝認真專注實則摸魚的表情是需要被練就的。
雲岫做得筆直,眼神放空,是不是嗯上幾聲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