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禪聞言,輕輕說道:“先把身子養好,過些日子,我會和雲岫說的。”
身後的男子突然跪下行了個大禮。
“多謝鳳君。”初墨禪聽他這樣說道。
一父一子,此時形同陌路。
或許在得知自己真正身份的那一刻,初墨禪也早就知曉了此時的結局。
連淮自小便待他不差,也因為如此,初墨禪也一直敬重著他。
送他出宮的那天,他依舊奉他為父。
只是此時此刻,初墨禪也知道,連淮會是初靈的正夫,初家的夫主,雲岫的父親,卻不會是他初墨禪的父。
就像是命運對他初墨禪的賭咒,註定不得父母親緣之愛。
他會是現在高高在上的鳳君,卻不會是任何人的兒子。
沒關係的,他有陛下就足夠了,他這般安慰著自己。
雲岫見到初墨禪時,他似是有些失魂落魄,懷中抱著一個包裹。
拆開一看,是兩塊藥墨。
滿室藥香縈繞。
“哪裡來的?”雲岫問道。
“是連淮所贈,一塊給我,一塊給陛下,此墨養生,是個好物。”初墨禪說道。
“改日我去謝謝他。”雲岫將藥墨收起,拉著初墨禪來到了桌案旁。
桌案上擺著一堆摺子,雲岫將摺子推到一邊。
然後端出來一碗蛋炒飯。
“這是陛下做的麼?”初墨禪摸了摸雲岫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