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便是小白弟弟出嫁的時日了。”初墨禪突然說道。
雲岫喝完薑湯,把碗給了初墨禪,她輕聲問道:“為他尋了哪戶人家?”
原本雲岫也並不打算為小白找歸宿,畢竟感情的事情真的無法勉強,在她把那番話說出口後,她就後悔了。
可初墨禪卻認為雲岫這樣做對於小白來說才會是最好的結局,男子不比女子,若是沒有妻主庇護,那麼就算是有萬兩黃金庇身,最終也只有被人覬覦的份兒。
之後初墨禪更是在雲岫面前保證了許多次,一定會為小白尋一個匹配良人,這才讓雲岫讓步。
“是京都腳下的一處富戶,雖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是勝在女主人性子老實,再加上我認了小白弟弟為義弟,之後半生,他會平安無憂的。”
“那還真的挺不錯的。他出嫁那日,你去送送他罷。”雲岫說道。
初墨禪倒是有些意外雲岫竟然沒有要去送他的意思。
想到小白對她如此執著瘋魔的樣子,雲岫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日她去了,小白會如何。
感情之事,既然給不了回應,那麼就只能狠心到底。
有時雲岫也覺得自己真是矛盾,在一些事情上優柔寡斷得要命,在感情之事上又果斷狠心得乾脆。
送嫁之日來得極快。
初墨禪算是給足了小白的面子。
送嫁的陣仗怕是連皇子出嫁都是可以企及的。
小白穿了一身紅裳,安靜地在軟轎之中坐著。
周圍喜樂不停,可是小白卻並不開心。
她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見他。
那兩株被他所珍視的桃樹也被說砍就砍了。
他最終只留下了一支殘破的桃枝,以及懷中的那隻兔子。
周遭所有昂貴的嫁妝都和他無關。
他唯一所珍視的就只有這一支桃枝和兔子。
即便他最為珍惜的東西在無情的女子面前都只是隨時可以拋下的東西。
士之耽兮,不可說也。
眼淚不斷從他的眼眶滴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陛下,您真是太無情了。
少年的眉眼充滿了哀傷。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又不忍心埋怨。
“小白弟弟,若是日後受了委屈,儘管來宮中尋本宮,本宮為你主持公道。”初墨禪站在轎外說道。
身邊的如竹也給跟隨小白的送嫁侍君遞了一塊牌子,這塊牌子可定時入宮尋找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