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孩子時,幾個孩子只說她一直在養傷。
想到養傷,雲岫起身翻了翻自己的櫃子,從裡面翻出來一個什麼膏藥。
她記得這個膏藥是用來治燙傷的,某次她被茶水燙傷了,然後風太醫過來給她開的藥。
效果很是不錯。
也因為效果不錯,被雲岫放在了心上,這次出來她也是想把這個膏藥帶給那孩子的。
不知何時,初墨禪從外面進來,看見雲岫手中還拿著膏藥,隨意問了句怎麼了。
雲岫把要送藥膏的事情跟初墨禪說了。
“倒是好事,不過這藥膏也有效果更好的,改日我再讓阿箬去送些給那孩子。”初墨禪笑著說道。
“真的麼?”雲岫感覺最近初墨禪真的特別好說話。
“墨禪說過的話,做不得假。”初墨禪幽幽說道。
雲岫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前些天的事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後,她手中的藥膏已經被初墨禪帶著走到了櫃子旁邊,她的藥膏又重新回到了小櫃子裡。
很快雲岫也到了該吃藥的時候,吃藥的時候,小孩子們坐成一排看著雲岫吃藥。
這樣子真的瞧得她好生窘迫。
喝完之後小孩子們還一起拍手叫好,喊著姐姐好厲害。
這吹彩虹屁的功夫可以說是得了初墨禪的真傳了。
春日正暖,幾個孩子紛紛求著初墨禪帶雲岫出去玩玩。
“哥哥哥哥,去嘛去嘛,城外桃花開得很好看,跟你和姐姐一樣好看。”小石頭把這吹彩虹屁的功夫也用到了初墨禪身上。
少年人垂眸看著這個抱著他的小腿撒著嬌的孩童,又看了一眼悄悄偷笑的雲岫,溫溫柔柔地說道:“自是可以。”
溫和柔善似乎又重新出現在了初墨禪身上。
就如同小石頭所說,桃花開得極盛,雲岫在看到這般繁盛景象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可比她自己種在棲蘭殿裡的小樹苗好看不知多少倍了。
戴著帷帽的初墨禪跟在她的身邊,桃林之中前來看花的百姓極多,有時磕磕碰碰撞上了,雲岫下意識地拉住了差點被撞到的初墨禪。
而她自己的背後被人一撞,差點摔在了地上,卻沒想到下一瞬被初墨禪反過來給抱住了。
熟悉的香味縈繞在她的身邊,她還是下意識地緊張。
甚至又僵硬地道了聲謝。
周圍有些差不多年歲的少女少年都幾乎輕笑出聲,還說小女君還是太害羞了,不過郎君主動些其實也無妨。
聽著雜七雜八的話,她感覺自己的面頰估計現在已經紅了,甚至緊張得有些同手同腳。
“是在追求人家小郎君麼?這女君著實有些內向害羞了。”一個高高大大的女子調侃道。
小石頭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說道:“糕糕姐姐已經成婚了,是新婚妻夫!”
“喲,這裡還多了一個娃娃,已經是一家三口了麼?”那女子似乎是個外向的性子,瞧見人都是自來熟的。
“這孩子是我家親眷的。”初墨禪開口說道。
“哎喲,這聲音倒是好聽,小女君有福氣了。”那女子說道,“你還不快些送枝花給你的夫郎,小心不解風情,這般仙人似的夫郎便跟人跑了。”
雲岫這時才緩過神來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此時小販已經售賣的不是桃枝了,而是整束桃花。
桃花意為嫁娶,其實是用來賣給小情侶的,但是心思玲瓏的小販總是能找各種理由讓你來寵夫。
看著這一束開得正豔的桃花,雲岫清淺一笑,說道:“那我都買了送給我夫君。”
小販聽著這筆大生意,表情老早樂開了花,一抬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