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朝嵐和洛扶卿。
斬草除根,他要斬草除根!
他只要殺了雲朝嵐,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阻隔了。
“殺,給我殺了他們。”
瞬息之間,著了黑甲的龍衛出現在眾人的周圍。
雲朝嵐看著這群訓練有素的兵衛,便知道初墨禪必定已經籠絡了那幾個老東西了,那日雖說兵符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中被控住。
雲朝嵐手握長/槍,並不畏懼初墨禪,今日便鬥個你死我活。讓他的姊姊安心活著,便要除掉此人。
血液四濺,寒光劍影。
兩方手中都握著差不多的兵士,可是初墨禪用兵極狠,且手中的龍衛都是自小培養的死侍,雲朝嵐起初還能和初墨禪爭個高下,之後不知不自覺間落了下風。
雲朝嵐和洛扶卿幾乎是身負重傷倒下去的。
而初墨禪則是是踩著血逼到雲岫面前的。
雲朝嵐身上的甲冑已經破碎,身上佈滿傷口,他再一次這般狼狽地出現在了姊姊面前。
他看見雲岫又哭了。
是啊,他真是太壞了,總是讓姊姊為他哭。
果真那時就該早早自戕,這樣至少姊姊不會為了他而失去了自由。
今日他亦是早就知道此行是以卵擊石。
被初墨禪困住的雲岫拼命掙扎著想要過去扶起雲朝嵐。
“阿朝……阿朝……”這幾日狠下的心腸在看到徹底倒下的雲朝嵐和洛扶卿時再次轉變成了內疚。
“阿朝錯了……我……從頭至尾……不要這皇位……我……只是想和姊姊一起呆在一起……過……生日……”雲朝嵐氣若游絲,“我就算……只是姊姊趁手的一把……刀也沒關係……姊姊當我是一條狗……也沒事……”
雲岫感覺自己徹底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周圍的血腥味圍繞著她,所有人都變得模糊,一切都因她而起,她真的就像他們所說的只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冤孽吧。
她的心臟幾乎驟停,眼前的場景和她昏迷之前所見的一模一樣。
醫院雪白的天花板,儀器的滴滴聲,濃重的消毒水味……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撕扯,她分不清眼前的狀況是否真實。
雲岫感覺自己落入了水中,周遭的聲音開始漸漸變得模糊,她的面前起了一個小泡泡,泡泡裡面倒映著一個女孩的面容。
那是她麼?
還是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這張面容熟悉卻又陌生。
她有這麼漂亮麼?她應該平平凡凡淹沒在人群才對。
和大家一樣,才是最好的。
雲岫再次睜眼的時候感覺自己大夢一場。
夢裡有些內容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護士小姐姐看到雲岫醒了,也都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小護士開心地說道。
“我睡了多久?”雲岫虛弱地問道。
小護士性格很是溫柔,看到乖乖巧巧的雲岫也不由得心頭一軟,說道:“你都昏迷了大半個月了。”
社畜雲岫聞言,鼻尖一酸,她這個月績效和獎金又要泡湯了。
哦,還有疊成山的醫療費。
真是令社畜絕望。
不過就算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雲岫不知為何卻還是本能地鬆了口氣。
好像如果她繼續沉睡不醒,會有非常恐怖糟糕的事情發生。
看來是個非常恐怖的夢。
居然有比扣績效和獎金還恐怖的事情。
後面雲岫恢復得不錯,很快就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小護士還來送了她。
“真可憐,怎麼總是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