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明明已經是春日了,雲岫待著的宮殿之中還為雲岫燃著炭火,雲岫的身體時常是冰冷的,蓋在身上的毯子也是厚厚的一層。
初墨禪回來時就見到雲朝嵐坐在外廳,似乎正打算來遷怒於他,可是最終卻又什麼都沒有做。
望著雲朝嵐宛如喪家之犬的背影,初墨禪的唇角微勾,眼神之中都帶著譏諷。
失敗的狗又怎麼配留下來呢?
後續的幾日,雲岫時常在昏睡著。
偶爾阿諾來的時候會醒過來。
阿諾會給雲岫帶來一些金塊討好她。
一日夜間,雲岫突然病發吐血,便是初墨禪的藥似乎也不起作用,初墨禪難得沉了面色轉身出去。
待他離開之後,洛扶卿從窗外靈巧地爬入。
雲岫看著和往日端莊的模樣幾乎完全不同的洛扶卿,心中雖然訝異,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些秘密。
高大俊秀的青年輕鬆地將身量嬌小的女孩抱在懷中,比之容易衝動的阿諾,他的動作沉穩有力,幾乎不會讓人聯想到那個手執書卷天生帶著些風雅意趣的君後。
等到君後抱著雲岫靈巧翻窗消失在房間之中後,面色蒼白的初墨禪手中的一碗湯藥翻到在地面之上。
少年人纖瘦的手腕不斷滴落鮮紅溫熱的血液。
“真該殺了他們,真該殺了他們。”都是賤人,都是賤人!都是隻會勾引他的阿岫的狐狸精!
她只因為他這張臉憐惜他又如何?
他應當永遠將她束縛在身邊才對。
父親一時心軟將母親給放了,自此一生不敢再面對母親,他豈能重蹈覆轍?
他一旦抓住,就不應該放手。
他取出了一柄刀刃,月色對映出的寒光落在他冷若冰霜的面龐。
洛扶卿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抓緊最後一刻鐘將雲岫送到了準備好的車馬之上。
“此去山水阻隔,還望小二保重身體,丸藥之事,那邊我已經安排好,小二定時過去取藥就好。”洛扶卿用著最後的一點時間囑咐著雲岫。
“真是個會撬牆角的老男人。”夜風之中,著一身輕薄白衫的少年手中握了一柄匕首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宮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