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頓時有些尷尬。
這副身體孱弱,例假一年都來不了幾次,而這磨人的小玩意兒來一次折騰人一次。
而且血會染紅床榻,著實有些尷尬。
雲岫從被窩裡頭鑽出來,小心翼翼地想要尋找月事帶,這是這個時代女子常用的衛生巾。只是找了許久,還是不曾找到,仔細想想也正常,她不怎麼來例假,剩下的都是男人,也用不到。
只是看著床榻上的血跡,雲岫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好,於是準備悄摸給處理了。或許是因為年少時一些不好的記憶,她下意識的覺得有些髒,會惹人嫌。
正當她在努力收拾的時候,玉檀奴的聲音傳來,雲岫攥緊了被單,心臟狂跳。
她把被單藏到了身後,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少年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被單上。
醒目的血漬落在了他的瞳中。
阿岫茫然無措的樣子也同樣映入了他的眼簾。
說起來,初見時他就覺得阿岫怯懦了些。並不是指雲岫軟弱,而是一種從骨子裡被欺壓過後帶著的分寸感。
就像一隻時常被人打的貓兒,就算日後有了爪牙,見到人時還是會遠遠避著的。
他見過的絕大部分女子都是驕傲的,身為女子有自己的自得之處,她們享有著這個世界的偏愛與特權。
而云岫對這些是抗拒的。
“原是善事來了,檀奴還以為是阿岫又病了,好一陣擔心。”
這世界將例假稱為善事,來了善事意味著女子長大成人能夠擔任起責任,是件大善之事,周圍的女人對這事也是引以為豪的。
她們認為這是上天對她們的偏愛,子嗣由她們所出,男人只是必要的工具。而來善事是的疼痛,她們也看做是上天對她們的考驗。
看著少年躬身為她整理起了髒掉的被單,阿岫很不好意思,她剛想要動,卻感覺下面又開始汩汩流血,一時之間更加尷尬了。
玉檀奴也感覺到了不妥,轉身喚了阿箬拿了月事帶進來。
阿箬瞧見被單,面露喜色,甚至還特意恭喜了阿岫。
阿岫被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等折騰完之後,雲岫被玉檀奴按在了床榻上休息,雲岫怕又弄髒了,整個人僵著不敢動。
初墨禪瞧著這副模樣,頓時哭笑不得,他揉著雲岫的頭安撫道:“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好,來了善事時女子最需要照料。”
阿岫垂眸說道:“可是會給人帶來不便的。”
“這歪理是誰同你說的,你來了善事,我最是歡喜。”少年忽然俯身靠在雲岫身邊,用面頰輕輕蹭了蹭雲岫的臉蛋。
這莫名的話,讓阿岫好生羞赧,一下子用被子蒙過了頭。
“你這樣真真油嘴滑舌。”阿岫吐槽道。
“檀奴所言從不作假。”
少年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徹底逗笑了雲岫,在她笑著的時候,玉檀奴又偷親了她一下。
一時之間,二人的氣氛相當之好。
阿岫回籠覺睡醒之後,難得沒看見玉檀奴繡婚服,她起身穿了一件外衫,踩著繡鞋就出去尋他了。
玉檀奴站在遠處正和一個侍君談話,雲岫開口叫了一聲,玉檀奴轉身微微一笑,阿岫還有些沒睡醒,走到他面前時還揉了揉眼睛。
“你怎的現在出來了?”
“我睡醒了沒瞧見你便想出來看看,你們在聊什麼呀?”
“我們的婚事。”玉檀奴牽起雲岫的手往屋內走去,“近日外面好像有些不安生,我們暫且在宅院之中躲避躲避風頭,順便可以安心準備我們的婚事。”
第四十四個鳳君大婚,弒父,相認……
關於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