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卻頗有風流意味。阿岫沒有詳細描繪林蘭的輪廓,只草草畫了幾筆來了個速寫就讓林蘭徹底服氣了。
“三日之後,來弱水臺尋我。”林蘭和阿岫約定道。
阿岫瞧見這事兒成了,也心生歡喜,說著想請林蘭喝杯酒,熟料被林蘭婉拒了,她道:“待你掙了銀錢再謝我也不遲。”
三日過得極快,那天阿岫特意穿了一身青色衣裙,這是林蘭囑咐的,說是裡面的小倌就喜歡書生模樣的女君,討他們喜歡才有生意。
剛出門便又遇見了連兒,連兒瞧著阿岫穿了一身青色衣裙,腰間繫了一條淺白色的帶子,垂下的一塊玉佩懸在腰際差異,甚是好看。
這塊玉佩還是阿岫想著附庸風雅去路邊淘的,三十文一塊,自從出來漂泊之後,阿岫再一次過上了那種一塊錢掰成兩塊花的日子。雖說清苦了些,卻勝在自由自在。
至於弱水臺,阿岫倒是打聽了一下,只是連老闆郎在聽見弱水臺都露出了異樣的眼神,只是看著阿岫這樣一個女子,去那裡似乎也正常。
這兩日阿岫還給自己做了一塊輕便的畫板,等到見到林蘭時,林蘭還有些沒認出來,先前看著小觀音著粗布衣衫就能看出這驚人顏色,這好生捯飭一番,美人初現,當真惹人心憐。
只是投了女胎,這般孱弱還真是可惜了。
弱水臺臨湖而建,阿岫和林蘭登上弱水臺時,風正大,阿岫連忙抓住了柱子,林蘭瞧見便拉住了阿岫的胳膊,面上帶著笑,說道:“這小體格,妹妹還是得多練練。”
突然被這麼一說,阿岫也覺得有些羞赧,一時之間躲在柱子後面沒好意思探頭。
她約莫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又要被稱作沒有女子氣概了。
“春風十里閣在哪裡呀?”阿岫好奇地問道。
她發現這個花樓還挺隱蔽的,尋常人都未曾聽見過,那些才女倒是知道,只是看著阿岫,都有一副你這麼單純老實,就不要去打聽了的樣子。
所以對著這春風十里閣,阿岫還是相當好奇的。
林蘭則是不緊不慢地在弱水臺上取了個橘子剝著吃,順便還投餵了阿岫一瓣。
橘子酸甜可口,這眼瞧著入冬,橘子也開始變甜了。
阿岫凝望著不遠處枯黃的草面上結著的霜,不由得想著自己已經出來躲了那麼久了,一晃眼就入冬了。
風愈發大了,阿岫被凍得有些受不了,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林蘭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便取下身上的披風為阿岫披上。
“你怎的都不記得帶個披風出來?”林蘭像個老媽子般絮叨著。
阿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先前時常不出門,外面的天氣變化不甚清楚,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弱水臺在水邊……”
說著說著,阿岫的頭縮得更低了,她好像又給人家帶來不便了。
熟料下一刻,林蘭微涼的指尖輕輕掐住阿岫的下頜,說道:“妹妹,抬起頭來,此事卻有我考慮不周的地方,沒必要把別人的好意當做負擔,自信些。”
林蘭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語調卻是輕柔的,這小觀音看著瘦,臉卻又軟又好捏,也不知是哪家養出來的女孩。
雖說瞧著不成氣候,卻有些莫名可愛。
至少,林蘭還蠻喜歡的,也樂意帶著她掙錢。
在等待了大概一刻鐘,阿岫發現不遠處來了一搜紅船,紅船極大,上面掛滿了漂亮的紅燈籠和紅色絲絛。
仔細一看那些紅燈籠還是琉璃制的,即便此刻不是黑夜,在陽光的對映之下顯現出頗為漂亮的效果。
此時也有了不少精緻的小舟往那紅船靠攏,那些小舟上都掛滿了紗罩帷幔,隱約能夠瞧見一兩個人影。
“那些都是不少貴人的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