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反射出一束束光芒,刺得阿岫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等到她徹底清醒過來時,連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頰,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有些疼,應當是著涼發燒了。
唉,這副身體真的太弱了。外面依舊沒什麼人,阿岫從自己的小臂上面另取了一個荷包,荷包裡面放了一些糖果糕點,她特意挑的比較甜膩的,高糖的東西容易補充能量。她必須在此處待久一些。這一次她必須離開。以前她還可以慢慢來,可是現在她的身邊多了個不穩定因素初墨禪,她實在弄不清他的目的,這樣一個她無法看透的人真的讓她非常害怕。
更何況,她只是宮裡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失蹤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如果是幾天以前,還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阿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道聖旨給推到了最高位上,現在她的失蹤幾乎把整個皇宮都鬧了個雞飛狗跳。
最先提出異議的便是洛家家主洛嚴。女人著了正式的朝服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群官員,已經跪在太極殿外一整日,偏偏這君後大殿下都被軟禁,宮中一切調動的兵力也成了那風行簡手下的勢力。
浮沉官場數十載,洛嚴的兩鬢斑白,神色嚴肅,她對於那風行簡自然是不滿的。只不過是肖似她的長子,便引得陛下同時舍下洛家連家兩個大族,扶了那如今說是下落不明的二殿下為帝主,當真是禍國妖人。果真是男色誤國!
若是風行簡聽見這話,估計會直呼冤枉,這鬧事的明明是那祖宗,他不過是個被推上風口浪尖的背鍋俠!
“國不可一日無君!二殿下既然失蹤,那麼至少先有個主事監國的殿下出面!”洛嚴在殿外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話。
彼時初墨禪還在聽著阿箬的尋人進度。
“這整個皇宮倒成了二殿下捉迷藏的好地方。”初墨禪自言自語道,而洛嚴的話卻讓初墨禪的神情愈發陰沉,“既然如此,那便將皇宮所有的出口守住,那暖亭的清河也給填了。”
只要在這宮中,這樣的遊戲就只能是甕中捉鱉的結果。
阿箬猶豫了一瞬,之後還是點頭應是。初墨禪則是繼續說道:“讓風行簡傳出訊息,二殿下已經尋到,只是悼念帝主,憂思過度,故而身子不適,需要靜養。”
而被困於太極殿側殿的雲朝嵐此時正握著那半塊虎符發呆,身為這周朝的大殿下,他鮮少有這般落魄的時候。近身侍候的侍君也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觸怒了這位主子的眉頭。
沒想到這已經靜默一整日的祖宗反而先開口了:“二殿下可有訊息?”
雲朝嵐在聽聞那聖旨上寫的是阿岫的名字時,心中是震驚的,震驚之餘是對雲岫的擔憂。在這樣的狀況下,雲岫登基與傀儡無異。
而當小叔叔將幕後真正主使說出時,雲朝嵐的心中並沒有太意外,這奴隸,本就早早就該除掉。
先前讓人趁他離開棲蘭宮取雞湯時便敲打了一番,只可惜命硬未死,如今倒是成了禍患。想到雲岫,雲朝嵐的腦子便亂糟糟的,洛扶卿見到雲朝嵐似乎又陷了魔障,連忙喚人叫來太醫。
匆忙之際,一直放在袖中的荷包滾落在了地面之上。
洛扶卿沒來得上顧及那荷包,反倒是雲朝嵐看到那荷包之中滾出來的小機關時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的腦海之中不斷閃過過往的記憶一時之間全都如岩漿般迸發。雲朝嵐的身體微微顫抖,死死盯緊了那小巧玲瓏的機關。
果真是她!姐姐!
因為心緒起伏過大,雲朝嵐一下子便嘔了口血,他彎腰撿起那精巧的機關,洛扶卿見狀解釋道:“這是小二的東西。”
髮髻散亂的紫衣少年勾唇一笑,握緊了這不過巴掌大小的機關,垂落的髮絲掩蓋住了他的大半面容。下一刻,他便暈倒在了床榻之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