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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阿岫再次安置好之後,初墨禪起身走向小白,狀似親暱地扶起了癱軟在地上的小白,他慢條斯理地幫小白整理好衣襟,甚至還溫和地理了理鬢髮,說道:“小白弟弟若是要這樣想,我自是無法阻止,只是你還需記得啊,殿下你是萬萬無法同我爭的。”
小白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子屈辱感,憑什麼他這般傲慢?不過是一個比他更為卑賤的奴隸罷了!明明是他先遇見殿下的!
初墨禪垂眸看著眼前少年眼中濃濃的不甘,一聲輕笑從唇邊溢位。
身上染血的青衫少年揪住了小白的衣領,面上帶著親和的笑,另一隻手直接鉗住小白的下頜,冷冷地說道:“不甘心又能如何?你便只能受著!瞧瞧你這副可憐模樣,若是女子,想來都要心疼死了,只可惜啊,殿下永遠不會知道。”
“戀慕殿下的又不止我一個,你能擋得住我,你能擋得住其他人麼?”小白此時也已經氣瘋了,直接脫口而出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宮中侍君都說不喜殿下,可是一瞧見殿下失魂落魄的多得是,你能擋得住一個,能擋得住所有?如此不守男德,你絕非良配賢夫!”
下一刻小白被初墨禪重重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的身上也沾了初墨禪尚未乾涸的血,初墨禪微微傾身,說道:“若是來了,全都悄無聲息地殺了不就好了麼?”
彼時月光從窗外傾瀉而入,少年唇紅似血,面容妖冶精緻,烏髮散落,語氣漫不經心,可偏偏吐出來的話是最最駭人的。
機關玩偶斷掉的腕骨,是要用人的手骨來還的。
“我若是突然消失,殿下一定會發現的!”小白的心中大駭,那藏在內心的愛慕在生死麵前終歸還是後者更重要些。
只是小白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昏倒之前心中還是懊惱自己現在才看清這煞神的真面目。
一道悄無聲息的身影出現在初墨禪面前,詢問可要處理掉眼前人。
“他還是不知難而退啊。”初墨禪懶洋洋地將阿岫當成娃娃般抱在懷中,長髮散落在少年人的手臂上,最終垂在了膝蓋上,“殿下說說這惹來的桃花債該如何還呢?”
說著,攬住阿岫腰際的那雙手緊了緊,長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陰戾。
“真是太討厭了,殿下這般招人喜歡。若是殺了,剝皮,拆了,都會嚇到如此孱弱的阿岫,阿岫有些在意他,不若先等她不在意他再殺了罷。”
小白說得對啊,太早消失,殿下才會念念不忘。
等膩了,再處理掉。
阿岫再次醒來時,外面已經凝結了一層白色的霜了。她總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她往日咳血咳習慣了,也沒有太在意,今日初墨禪又出去了。
阿岫猜他大概是琢磨怎麼去折騰女帝去了。
小白瞧見她醒過來,像往常一樣取了溫水服侍她洗漱。她注意到小白的眼眶紅紅的,以為他受了欺負,便問道:“小白是有人欺負了你麼?”
看著絲毫不知情的雲岫,小白真的很想把那陰險小人給揭穿。可是他沒有半分證據。
“沒有人欺負奴。”小白懨懨地在紙條上寫道。
阿岫看著上面的字,也繼續裝作聽不見,只繼續問道:“那便是病了?快些去找阿蠻瞧瞧,如今外頭亂的很,可別染上了那疫病。”
此時阿岫又咳了好幾聲,她的頭還是有些暈眩,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
看著女孩蒼白無力的樣子,小白抿嘴忍下心中的煩憂,連忙扶住了阿岫。阿岫知道自己估計又要在床上躺不少時日了,可是一想到女帝估計都要狗帶了,她都不敢想象到時候皇宮會亂成什麼樣子,她必須把握住機會找機會逃走。
“咳咳……小白,幫本宮一個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