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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阿岫心念一動,只是瞬息之間又壓下了這個想法。
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只是等到小白從外頭取了飯盒時,就見到阿岫又從犄角嘎達的角落裡取出了曾經被刻意遺忘的鐵皮殼子。
當初的千斤頂、蒸餾器,因為先前惹惱了女帝,被三皇女給直接砸了,阿岫醒來之後把鐵皮殼子和一些零件找了回來,卻沒有再動過,之後除了那木頭機關,阿岫就再也沒碰過鐵器。
小白見到阿岫又拿出了這東西,心中擔憂的同時又有些不解。
“殿下……”
呼喚聲引起了阿岫的注意,回眸之際,就見到小白提著飯盒,阿岫神色驟變,連忙取了剩下的酒精把飯盒上上下下都抹了一遍,最後還擦了一遍自己的手。
“日後從外頭送進來的東西全都要用酒精擦一遍。”阿岫難得正色吩咐道,“另外午後讓阿蠻過來一趟。”
小白雖說有些不解阿岫的想法,卻還是認真地記下了阿岫的吩咐,午後阿蠻如約而至。
阿蠻過來的時候,阿岫還在敲敲打打,只是力氣太小了,終歸沒有好的效果。
見到阿岫又在弄這些東西,阿蠻的眉眼又皺了起來,阿岫沒有在意阿蠻的神情,只自顧自地說道:“阿蠻,之後若是可以,照著這樣多做一些蒸餾器,製出來的酒精儘量灑在病人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說完酒精的事情,阿岫又提起了脫脂棉,她先大致做出了一個簡易的紗布布兜,把脫脂棉儘量平鋪抽絲,拉成薄紗,塞了五六層。
“之後你們接觸病人時,戴上這個,給病人也戴上這個,雖說效果不算極好,卻也比紗布強些,記得做時儘量先讓繡娘把手給用酒精洗一洗,最好這布兜也用酒精洗洗。”阿岫絮絮叨叨地儘量回憶著腦子裡僅有的一些醫理知識和消毒手法,在這樣的狀況下徹底消毒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儘量減少傳播。
想到這裡,阿岫還是不得不佩服宮裡人的排程,就算女帝已經病了,也幾乎在一日之間就將所有病人隔開,動作之迅速,阿岫真的佩服。
阿蠻一直安靜地聽著阿岫絮叨,阿岫說話其實很有條理,只是被盯著的時候容易緊張,生怕自己做錯,畢竟她自己也只能算是個半吊子,就算知道怎麼蒸餾,跟那些專業出身的完全沒法比,甚至連更好的消毒劑都制不出來。
說完之後,阿岫已經準備被阿蠻說多管閒事了,沒想到阿蠻的神情認真,在看到阿岫還捏著鐵殼子時,也大約知道她確實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殿下大才。”說實話,阿蠻在先前都幾乎要以為這殿下徹底沉寂下來了,未曾想在這種人人自危之時,她能出現。
說實話,阿蠻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就能這般容易的接受這二殿下的奇怪言論?若換成常人,早就當成瘋言瘋語了,可她的內心居然是傾向這個柔弱不堪一擊的二殿下的。
阿蠻都要懷疑瘋了的是不是自己。
而在聽見阿蠻的誇獎時,即便聽見的聲音還是很輕,阿岫卻還是不爭氣地紅了面頰,她有些羞赧,因為這些不過是她晚生千年得了那些偉人們的積累才有的一點點建議罷了。
最後阿蠻走時告訴了阿岫一個訊息,她大約是要去侍疾的,因為女帝病重嘛,幾個皇子皇女都得輪流去表孝心。
阿岫聽完頓覺無奈,她是真的不想去,她現在恨不得帝主把她給徹底忘了,求求她了。
入夜已經寒涼,初墨禪歸來時阿岫正窩在被子裡面,見到少年進來,身上凝了若有若無的寒露,遮住的半張臉也瞧不出任何表情,女孩連忙招呼小白幫他遞了塊手帕擦擦。
阿岫照舊不過問初墨禪的去處,反倒是初墨禪把小白支開了之後突然坐到了阿岫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