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
而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是一塊龍形的玉佩。
數百年前,龍鳳皆為圖騰,龍上鳳下,而云家稱帝之後,女子為尊,周朝只存鳳佩,這龍形玉佩反而成了書中的畫像。
阿岫被帶到太極殿時,女帝正在和四皇女對弈。
黑白棋子互相交錯,阿岫並不懂圍棋,只一如既往安靜地待著。
只是當跪在殿中央時,那一種屬於皇權的威壓 第二十一個鳳君如此孱弱,不堪大用……
棲蘭宮。
小白焦急地原地來回走著,他的心中擔憂極了,卻半點法子都沒有。而初墨禪則是一直沉默地坐在殿內。
“該怎麼辦?”小白著急了,直接走到初墨禪面前想要質問,“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先前做的事情……”
面前的軟白少年眼中止不住地心虛,他從不曾做過壞事,唯獨那件事,他無法容忍殿下被如此折辱。
初墨禪緩緩起身,他沒有言語,只示意小白原地等待,小白卻一把拉住了他。
“難不成你想一走了之?”小白的眼神之中皆是怨懟,“如果最開始就只是呆在醫女所什麼都不做就好了,你就是個拖累殿下的麻煩。”
小白就是再傻也知道這件事情怕是和眼前這個不說話的傢伙有關。
初墨禪拂開了小白拉住他的手,說道:“我自會想辦法把殿下平安帶回來。”
言罷,便徑自往外走。
這女帝必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拿捏雲岫不過是想要拿捏初墨禪的藉口罷了。
初墨禪先去了雲朝嵐的宮閣,雲朝嵐恰巧不在,這便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想來此刻青雲殿亦是無人的。
走在路上的少年人鳳目微微眯起,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還不消停麼?
初墨禪並不知道為何這帝主突然執著於他,但是陛下將他貶為奴役卻又不殺了他,便說明他的身上有籌碼。
他也一直好奇,帝主為何一直用那般奇怪的神情看向他。
【“真是個個性犟極了的孩子。”】
那時女帝見他的第一面就如此說道。
可明明他還什麼都不曾做過。
初墨禪第一次感覺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明明一切很順利。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太極殿。
此處守衛森嚴,初墨禪只在殿門廣場外的大門就被女兵衛阻攔了下來。少年人微微眯眼遠眺,就看到殿門外跪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纖細、易折,真是再好認不過了。
心口忽而一陣隱隱約約的刺痛,初墨禪第一次覺得似乎是自己自作聰明瞭。
殿外已經烏雲密佈,他望著不遠處淅淅瀝瀝的落雨,一種莫名的不甘開始湧現。
他被刀刃桎梏著,想救下的人就在眼前卻無能為力。
就在僵持之際,走過來一個陰柔的男人,他未曾束髮,只帶了一頂烏紗帽,兩邊紅色流蘇隨意垂著,瞧著頗有些瀟灑不羈的樣子,他瞥了一眼初墨禪,彎腰輕聲說道:“郎君莫要同自己過不去,陛下說了她喜歡的是乖巧的孩子,魚目永遠是魚目,陛下只認珍珠。”
一番意味不明的話令深陷刀光之中的少年陷入了一瞬間的沉思,很快初墨禪抬眸望向的風行簡,說道:“既是如此,便請風大人幫奴帶句話。”
風行簡附耳便聽見少年清冷的嗓音緩緩說道:“真鳳假凰,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面前的男子很顯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初墨禪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他勾了勾唇角,說道:“郎君,那便這邊請罷。”
雨已經漸漸下大了,風行簡吩咐僕從撐了傘,帶著初墨禪不緊不慢地走著。初墨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