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了不少人,蹭著說書先生的神仙鬼話,消磨夏日時光。
這樣的娛樂倒也還可以。
只是茶水有些苦澀了。
聽說長京有個茶樓,叫安樂館,茶藝乃是長京一絕,也是如今天下的茶道先鋒,不知又在哪裡,喝一下午又要多少銀錢。
道人此時荷包挺鼓。
「那太尉老年昏庸,縱子過度,使其在長京目無法紀、肆意妄為,如今又沾了妖法,更是朝堂大忌,本來依我說,該把太尉家逐出京城,不過直到現在陛下也沒有這個意思,以諸君看,又是什麼道理?」
「自然是常家與皇后一個姓。」
「嘿嘿我看未必……」
「那又是什麼道理?」
「諸君都知曉懲治太尉衙內的高人乃是神仙下凡,卻是忘了,那位神仙走時也說,若是衙內與管家此後好生行善,今後再來長京,聽聞他們善行便可使他們恢復如常,若是把他們逐出京城,以後神仙再來,又去哪裡找他們?」
「神仙想找,怎會找不到?」
茶樓中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與勾欄相比,這裡更隨意許多,道人則已經喝完了茶,起身離開了。
五月之末,盛夏時節,漫天星斗。
行人行走其中,彷彿不覺。
只是剛走近家門口,便見二樓窗戶上有道身影跳了下來,直接摔到了地上,然後跌跌撞撞爬起,往遠處跑去。
夜裡昏暗,撞到了不少行人。
黑夜中一片不滿之聲。
道人也不管,徑直走回家中。
家中比外頭還要黑,剛點燃油燈,一隻三花貓便在樓梯口露出了頭,盯著他說:「道士,剛才有人來我們房子裡偷東西。」
「三花娘娘把他打跑了嗎?」
「三花娘娘剛想把他打跑,他就自己從窗子跳出去跑掉了。」
「那肯定是三花娘娘把他嚇跑的!」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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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睜圓了眼睛盯著他。
「也許。」
道人端著油燈,走到裡屋,去打水洗漱。
三花貓便立馬從樓梯上下來,跟著他走,仰頭歪首盯著他看:「那個人是來偷我們的錢的嗎?」
「偷畫的吧。」
「哦……」
貓兒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三花娘娘你說……」
「三花娘娘我說……」
「最近也有錢了,我帶三花娘娘去安樂館喝一回茶怎麼樣?」道人一邊洗漱一邊問道。
「是苦啾啾的水嗎?」
「長京最好的茶。」
貓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問:「要用多少錢?」
道人一邊洗臉,一邊笑意滿面。
……
道人開始開門了。
如他所想,關了這麼久的門,許多人便已知曉了他的態度,也如他所想,還是有人來登門求訪。
這些人也不見得都是城中臉皮厚的達官貴人,也有些只是好奇心重,或心思單純,有些這些天沒有來過,便不知曉他關門了將近半個月,也有些確實是單純來找他驅邪降魔、除鼠去憂的。
道人一一接待。
不過此時他已撤下了驅邪降魔的店招,若真是來找他驅邪降魔的老百姓,確實需要幫助,那他便去走一趟,若是達官貴人想藉此攀關係,為了防止今後此類事情太多應付不過來,道人幾乎都是婉拒,請他們去尋長京的民間高人。
至於那些來請三花娘娘除鼠去憂的,為了三花娘娘高興,道人幾乎都沒拒絕。對於達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