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式,有的還要講究吉利玄學,名字好聽,並非一昧的追求味道。
這一頓飯下來,皇帝並未問及任何政事,只談長生,談鬼神,談天下的奇事。
這樣也好,至少對宋遊來說挺好。
宋遊並非良臣賢士,不通政務,問起來他也很難給出好的回答,反倒這般閒聊一樣的對話,會讓他覺得輕鬆。
也沒有談此前太尉府的事。
按照尋常人對話的道理,道人應當顧全皇帝顏面,就算假惺惺也要先賠一罪,然後皇帝再站出來表示沒關係。或是皇帝展現自我大度,關切一下道人在長京受到的冒犯,表達一下自己御下不嚴的慚愧,道人再裝作誠惶誠恐,將此事揭過。
不過雙方都沒有這樣做。
甚至一句也沒有提。
至於國師和陳將軍,國師倒偶爾附和幾句,陳子毅將軍多數時候則都沉默著,更像是個背景板,只在聽到感興趣的話的時候,會瞄宋遊一眼。
直到夜漸漸深了,宮廷之外星光已滿布。
「夜深了。」宋遊起身告辭,「在下也該向陛下告辭了。」
「先生這便要走?」
「不早了。」
「也罷,與先生一番夜談,甚是盡興,近年以來,政務上的疲憊好似都一掃而空了。先生既急著回去,朕便也不再多留。」皇帝說著,又看了眼國師和陳子毅,「朕便送先生出宮,不過國師和陳將軍須得留下,待朕回來,咱們再秉燭夜談至三更。」
「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先生儘管講!」
「陛下宴席之中,有幾道菜在下甚是喜歡,想帶幾道回去。」
「有何不可?」
皇帝順口便答應了下來:「只是桌上飯菜都已涼了,御膳房有備著的,便請先生多留片刻,朕叫人去熱一熱,等下備車送到先生住處。」
「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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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遊連忙行禮道。
不久之後。
宮中處處點燈,如螢光一般,照出漢白玉欄杆與地磚上的雕飾。
年邁的帝王與年輕的道人並排行走其中,腳步緩慢,三花貓不知規矩,邁著小碎步到處跑,左看右看,找著宮中的耗子。
身後不少太監宮女,端著食盒,隔著一段距離,一聲不敢吭的跟著,常常有人抬起眼角,瞄一眼前方的道人和他的貓,又飛快的將目光收回。
「朕可名留青史否?」
「陛下說笑,哪個皇帝不名留青史?」
「此刻的大晏版圖遠超以往朝代,百姓人口也為歷代之尊,民生繁盛,亦是歷代之最,再沒有哪個朝代的百姓有本朝過得好了。」皇帝揮著袖子帶著幾分酒氣對道人問道,「八方來賀,萬國來朝,先生以為,將來可否有後人以千古一帝稱朕?」
「後世之事,在下不知。」
道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靜。
「先生也不知曉嗎?」
「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先生說得好!」皇帝笑了,「不過眼下朕有三樣憂愁與疑惑,卻要請教先生!」
「在下年輕,學識淺薄,不懂政務軍事,怕誤了陛下。」
「先生此言差矣。」皇帝邊走邊說,「朕登臨寶座數十載,耳邊每日不知要聽到多少聲音,有的對有的錯,有的好有的不好,若是一件大事,更是說什麼的都有,朕豈是那麼容易被誤的?」
「陛下英明。」
「何況國民之事,既可問士大夫,也可問販夫走卒,自然也可問道人仙師,至於如何採用,朕自有計較。」皇帝說道,身上酒氣已散,「便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