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疏離,便只剩下了嚮往。
只聽女子略顯粗糙的聲音:
「那是去年的事了,哦,現在已經是新年了,那就是前年的事了。
「有一次我從逸都,哦,逸都就是逸州的治所,逸州和這裡挨著的。我從逸都回師門的路上,哦,師門就是教我武藝的宗門教派。
「我回師門的路上走了一條近路,半路走錯了,耽擱了很多時間,帶的乾糧也吃完了,餓得不行。
「那會兒是秋天,山裡倒是有野果子,也能打點鳥兒來烤,不過野果子酸得要死,鳥兒幹烤也難吃得要命。
「剛巧見遠處有人煙,過去一看,是一個莊子,莊上最有錢的一戶人家在辦白事。
「嘿!我一想!這不得去吃一頓?
「我也不白吃,我就說我是老人的遠房侄女,從小上山學武去了,再趕個禮,了不起再給他磕個頭,不也就得了?那麼多人在那吃飯,莫非誰還會來找我問個清楚明白?
「我就去吃了!」
看見一群小孩兒露出聚精會神、又緊張的表情,她的語氣多了點笑意。
「吃飯很順利。
「飯也好吃,大魚大肉。
「很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了。
「習武之人本來飯量就大,又餓慘了,吃得我很過癮。嘖嘖,你們是沒吃過我逸州的席,最好是有錢人家的席,那叫一個好吃。」
就幾句話,別的什麼也沒描述,僅靠她那語氣,便成功調動起了小孩兒們的胃口。
有人都開始咽口水了。
還有人問都有些什麼菜,女子也一一答來。
說了兩句別的話,她又轉了回來,接著道:「吃飽喝足,人都散了,我不想走,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睡到半夜,感覺有人推我,睜開眼睛一看是個老頭兒。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很好,多半是這戶人家的主人,而且他年紀也大了,我就沒多少戒心,後來回想起來,有人能趁我熟睡不知不覺靠近我身邊,推我我才醒,我應該會立馬抽刀的。
「後來他跟我說話,問我是誰。
「我說我是棺材裡那個人的遠房侄女,他說他不認識我,我說我從小就上山學武了,他說那個人沒有侄女兒。
div class="ntentadv"center
/center
「我還想編點故事,結果一想啊,我都已經吃飽喝足了,明天拍拍屁股就走,而且我禮錢也給了,頭也磕了,吃你一頓飯又怎麼了?就憑你們還能叫我吐出來不成?」
女子手臂夾著長刀,右手打左手,啪的一聲:
「我就直說了,我只是路過的,走錯路了,帶的東西吃完了,實在餓得沒有法了,看這裡有人辦席,所以過來趕了個禮,吃一頓飯。
「那老頭兒笑了。說這裡來的大部分人他也都不認識,有些十幾年都沒見過了。有些人每次不僅打空手來,走的時候還得要點錢。還有些就只是純粹來吃頓好飯,頭都不肯磕一個。至於他們以前交往的好友,現在就算還沒死,也都老了,走不動路,全都來不了,今天來的這些人,還不如我這個蹭飯的有誠意。
「我也笑了。
「後來和他多聊一會兒,覺得困了,就睡了。」
古樹下沒有別的聲音。
大人們若有所思,小孩兒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三花娘娘雖然覺得還是爬上這樹捉鳥兒更好玩,但還是乖巧的坐在宋遊身邊,用尾巴環著小腳,低頭舔舐自己胸口的毛,要梳得整整齊齊。
「再一覺醒來,是第二天早晨了,霧濛濛的,有人來找到我,說我是貴客,要請我去上桌坐,吃最好的席。
「這還用想?
「肯定是昨天晚上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