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個草包美人,花瓶犢子,能得他恩寵便是千幸,當初一直冷著她,不肯讓她持寵而嬌,如今倒是有些後悔,若是她早早的將心操在這上頭,那便好了。
“姝姝。”康熙垂眸,語氣低沉。
姜染姝漫不經心的回眸,輕輕“嗯?”了一聲,那輕輕淺淺的聲音,讓康熙所有的心思都按捺下,滿心歡喜。
禧嬪最愛的終究是他,連研發出來新玩意,都一心想著先給他分一杯羹,他還有什麼可想的。
“姝姝,真好。”
姜染姝被人發了好人卡,忍不住在心裡鞠了一把淚,這買路財留下的也太多了。
她也有自己的小盤算在,這一個家族那麼多人,就這麼一面鏡子幾塊玻璃哪裡夠分,誰還沒有個心上人、親近人了。
到時候她的玻璃鋪子一開張,定然要賺個盆滿缽滿的。
又想象著自己在金銀上打滾的情形,姜染姝看著康熙的眼神就格外情意綿綿。
兩人你儂我儂的甜蜜了一會兒,康熙就走了,這個時候時局緊張,再加上看的著吃不著實在是難受,還不如工作。
只是回到乾清宮之後,看到梁九功那張臉,康熙頓了頓,還是吩咐道:“滋補的藥膳每日別忘了。”
禧嬪說的對,這馬上都要到年節了,說明她也快生了,是時候先補起來,到時候他缺的,都要再補回來。
“步庫也別忘了提醒朕。”
梁九功看著康熙離去的背影,略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補什麼,難不成看上哪個小嬪妃了不成。
原以為皇上能守住,誰知道也才過半的功夫,就耐不住了,果然是男人。
“是,奴才遵旨。”梁九功畢恭畢敬的回,暗暗在心裡琢磨,在這段時間,皇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接觸了誰,他作為身邊伺候的人竟然不知道。
任何一個出現在皇上身邊的人,他都要第一時間得知資料的,萬一皇上問起來答不上,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這麼想著,他在心裡一一過濾,還是沒有頭緒。
景仁宮。
姜染姝坐在廊下曬太陽,她現在都是白日洗頭,用細棉布將水擦乾之後,散開頭髮一邊通頭一邊曬,還挺舒適的。
畢竟現在大著肚子,行動不便,若是晚間沐浴的時候洗頭髮,根本收拾不清楚。
再加上她頭髮又多又厚,冬日天陰的時候,沒有一兩個時辰就幹不了。
“娘娘,安嬪之前來訪,問了您出去了,她便回去了。”半夏細細稟報。
姜染姝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沒問具體,又聽半夏道:“承乾宮傳來訊息,說是貴妃娘娘病重。”
這樣的說法,那就是對外公佈是健康了,為著什麼才隱瞞真相,大家都不得而知。
姜染姝眯了眯眼,在她的記憶中,康熙的三任皇后都不長壽,甚至有‘克妻’的說法,讓他後面不再立後,那麼這個時候佟貴妃病重,她總覺得跟孝昭皇后的事件離得有些近,定然能痊癒了。
原文中佟貴妃是最後的大反派,壓著女主不肯讓她出頭,後來女主為了對抗她,甚至黑化了,徹底染黑胤禛和佟貴妃的名聲,這才將兩人一同拉下馬。
那時候胤禛都能參與奪嫡了,歲數應當不小。
這麼一想,姜染姝難免想到康熙的長壽來,忍不住黑線,有這麼一個長壽帝王,那還真是對儲君毫無想法。
年邁的孤狼,和想要當頭狼的健壯後代,註定要有人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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