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膳食,不住的長吁短嘆,晚間康熙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撒嬌:“萬歲爺,您瞧瞧臣妾都吃的什麼吶。”
她鼓著臉頰,不高興的告狀。
“不鹹不淡的,嘴裡一點味都沒有。”
其實不是飯菜的原因,而是她大病初癒,唇舌不大靈敏,嘗不出味來。
“那朕叫御醫給你加點黃連刺激一下?”他隨口調侃道。
這簡直是魔鬼。
蘇云溪一噎,背過身來,不願意搭理他了,這算是什麼人啊,竟然說弄點黃連,那玩意兒沾嘴膩牙的苦,你就算灌兩斤水下去都沒用。
“嚶。”
她用帕子捂著臉裝哭,想了想又覺得沒意思,長吁短嘆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啊,臣妾等不及了。”
什麼都不能做,避諱程度比懷孕更甚。
“乖。”康熙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再過些時日就好了。”
畢竟是要命的大病,也勝在她年輕,才能熬過去,要不然就要涼了。
蘇云溪不說話,她想了想,認真問:“貴妃到底會什麼呀,您越是不說,越是叫人惦記。”
康熙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原以為自己重生一次,已經是天降恩賜,不曾想,還有從未來過來的。
想想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康熙就忍不住氣血上湧,然而他按捺住了,定要讓貴妃將所有一切都給吐出來才成。
當知道純親王隆禧,也有穿越者嫌疑的時候,康熙不禁面色大變。
確實,隆禧突然移了性情,從光風霽月的君子,到如今放浪形骸,差別著實大。
而且還突然會燒玻璃,這是功在千秋的事。
康熙眸色幽深,知道這一切之後,他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行跡都沒漏。
看他這樣,貴妃才算是真的膽寒了。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帝王,在聽說這種穿越之事後,仍舊無動於衷,面色平常的跟她交流。
沒有奉為神女,沒有貶為鬼孽。
待她平平,若不是叫奴才盯著她寫出以後社會發展,她還真當對方無動於衷。
貴妃捏著筆,一天只肯寫一點,再多就不肯了。
她想留著自己的命,慢慢寫。
康熙不置可否,任著她作,總有一天她會受不住的。
在四月這個春風拂柳的季節,蘇云溪終於大好了,當聽御醫說,可以出去逛逛的時候,她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拉都拉不住,直接換了衣裳,就往御花園衝。
她需要新鮮空氣,她需要新鮮的場景。
左右不是翊坤宮就好,這一草一木,她看不出家的溫柔,只能看出無盡的厭煩來。
等她到御花園的時候,就見裡頭三五成群的,正在放風箏。
見了她出來,一時都有些愣怔。
瞧著衣裳樣式,像是高位嬪妃,然而卻從未見過。
宮裡頭的奴才也換了一批,不光這後宮妃嬪看著蘇云溪面生,就連她看著眾人,也是一臉懵。
大家面面相覷,似是連春風都停滯了一瞬。
為首的佟貴人上前,笑著屈膝,柔聲道:“嬪妾乃承乾宮佟貴人,不知姐姐是哪一位?”
其實說著,心裡就有數了。
她猜測著,有這樣的豐貌氣派,大抵是那位病重的崇妃無疑了。
“回佟貴人話,娘娘是翊坤宮崇妃。”金釧上前一步,笑眯眯的介紹。
這話一出,眾人登時臉色各異,卻都趕緊上前來,緊張的行禮問安。
蘇云溪沒有為難眾人的意思,只笑道:“不必多禮,原是你們先來,倒是本宮驚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