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溪被她唸叨的臉上笑容不斷,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著實許久不曾有過了。
不管皇貴妃以前如何,未來如何,但是這一刻,定然是真正的為她著想。
就算是為了將她拉過來,而不往貴妃那邊去,那也儘夠了。
“貴妃……”蘇云溪聽她這麼說,突然想起來之前那些懸而未決的事,當時她的地位不高,高位妃嬪之間的事,估摸著也不會跟她說。
所以現在知道了一點,和以前想象中就截然不同。
之前那些追蹤一半失去線索的人,是否是貴妃所為。
她說了一半,就被皇貴妃捏了捏手,抬眸一看,貴妃就立在她前頭,眸色幽深的望著她。
其實妃位和貴妃,差了只有半階。
說到底都同為妃位,只是貴妃這個妃,高於其他尋常有封號的妃子罷了。
並不像皇貴妃,單獨為一個階層。
蘇云溪笑吟吟的上前行了平禮請安,看著貴妃梗住的表情,她側眸一笑。
貴妃是真的氣,險些穩不住神色。
還是想著不能露怯,這才勾出笑容來:“先前本宮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從不曾往人前來,倒是叫姐妹們生疏了,明兒想著辦個茶會,還望崇妃妹妹賞臉。”
她應該先給皇貴妃說的。
蘇云溪漫不經心的想,到底是露了些許出來。
說來也是,這有一個好的開端,這比較慘烈的開端,是不一樣的。
“貴妃姐姐發話了,那必然是要去的。”蘇云溪笑吟吟的回。
而貴妃轉身面對皇貴妃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僵了僵,畢竟這應當頭一個跟皇貴妃說的,不曾想先給崇妃說了,就算先前給皇貴妃娘娘遞過帖子,此舉也是不妥。
也是她氣暈了。
短暫的交涉之後,貴妃擔心自己氣惱之下,再次出錯,便趕緊轉身離去。
看著她走了,皇貴妃一臉嚴肅道:“她氣急了,覺得丟面子,你就更要小心。”
畢竟宮裡頭的面子,太值錢了。
有時候為了面子,會把命給拼進去的。
蘇云溪也嚴肅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這又說了幾句才分開。
等回宮之後,她懶洋洋的坐在軟榻上,手裡拈著點心來吃,半晌才緩緩道:“銀釧,好生的查查貴妃。”
這正著查,倒著查,她就不信,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人過留聲,雁過留痕。
銀釧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和貴妃想象中一樣,宮裡頭看笑話的居多,一部分妃嬪覺得,她上位把崇妃幹掉正好。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並不願意看到貴妃得寵。
一個有寵的貴妃,又是鈕祜祿家的人,對於後宮的威脅性,實在是太大了,比想象中還要大的多。
貴妃不管走到哪裡,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大對。
到處都是嘲笑她的人,偏偏她還不能發作,若是多說點什麼,必然要說她惱羞成怒什麼的。
要端著貴妃的架子,還要穩住名聲,在這之下謀劃,實在是太難了。
她生生憋出一身硬傷,差點將自己剛治好的毛病,又給憋回來了。
貴妃難受的跟什麼似得,眸色幽深的看向一旁的嬤嬤,厲聲道:“本宮要她死。”
她手裡頭握著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人脈,還有孝昭皇后留下的多年經營。
作為一個入宮直接封妃,又是宮裡頭的老人,她的底牌,豐厚到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
貴妃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只要她想做的事,鮮少有做不到的。
“富察氏。”她冷冷一笑,以前的計謀對她沒用,她也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