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獅城聯邦,半島上的一個花團錦簇的小院內,一個高大白皙的25歲年輕人看著手裡的信發呆。這封信他看了好幾遍了,信紙都被他弄褶皺了,但一直下不定決心。
不一會兒,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扛著園林剪走進院子,正準備對一人多高的盆栽展開作業,卻看到自己的兒子坐在樹蔭底下一言不發。於是他放下剪子,摘掉草帽,走到兒子面前,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看了兒子一會兒,老者問道:“怎麼,還是拿不定主意?”
“是啊老爹。向東還是向西?這個選擇對我來說太難了。您有什麼建議嗎?”
老者說道:“前幾天我上島找老朋友喝早茶,聽說了給你寫這信的李鈺的事兒。那小姑娘在咱們這兒的時候,就是一個出色的歌星而已,對吧?但聽說她回國發展後,就成了公司老闆,行業先驅,是當地的座上賓。當然,短期內,錢可能沒多少,但長期的話,積少成多,非常可觀。”
年輕的男子繼續問道:“如果她也和別人一樣,去歐美和日本發展呢?”
“錢可能會賺到不少。但開不開心就不好說了。這方面我不大瞭解,你得自己去摸索。”
“可是吧老爹,李鈺姐的邀請,本來我很動心的,但咱們家的情況······”
老者聽到這搖搖頭:“事情都過去了,時代變了,歷史翻篇了。你要考慮的是新情況新問題,而不是抓著這些事兒不放。”
“明白了老爹,我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這年輕男子叫歐念祖,是“新二代”。指的就是當初國內大變動時期,跑到這兒的舊時代官僚階層或者軍隊階層的第二代,與那些來南洋謀生的普通人或者商人的後代有著明顯區別。
歐念祖這名字一聽,就是他老爹在身上寄託了某種思想之情。不過,他本人感觸不深,因為他從未去過國內。李鈺之所以和他聯絡,前不久去國內之前還特地給他寫信,就是想請他當歌手:孫小寶說過的打造一個海外遊子形象的歌手。
李鈺找到他的原因有三個:一是他的身份符合要求,一個“新二代”,父輩與國內瓜葛深厚,自己和國內關係不大;二是他目前是個還未出片的歌手,成天在各種餐廳和俱樂部彈唱;三是他雖然長得高大白皙,但臉上總有一種惆悵感和滄桑悲苦感。
怎麼形容他的整體感覺呢:歐念祖雖然很帥,家境也還行,但整個氣質就像是離家背井外出打拼的半吊子讀書人,高不成低不就、愧對鄉親父老的期待那種。
不久後,他給國內的李鈺和謝彼得打了個國際長途,然後開始準備踏上祖地之旅。
謝彼得知道這訊息之後,馬上找到正在忙活的孫小寶,告訴他那位遊子形象的歌手找到了,讓他做好準備。
他對孫小寶說道:“這都八九月份了,再不抓緊,這風頭就要過了。對吧孫總監?”
“那怎麼辦呢?謝經理你要跟著鈺姐做校園巡迴的事情,開學季到來之後,就沒空做統籌了;李總監要跟著魅音江南組合宣傳,這需要很多時間;我呢,麗波姐的專輯正在趕工中。蘭姐更不用說,咱們這些事兒她都得過問,遇到一些我們解決不了事兒,特別是官面上的事兒,只能由她去談。誰盯著這事兒?總不能是梁副總吧?”
梁副總就是影音公司派來的高管。不過他只負責行政後勤方面的各種統籌,就和歌舞團的李茂典一樣。讓他負責這音樂上的事兒,那是要把事情搞砸的節奏。
“當然不行。現在光仔不在,咱們合計合計?”謝彼得撓著頭說道,“公司這麼多人,能做主的還是太少了!”
“做主的太多了,更麻煩。”孫小寶回了一句,接著他想到什麼:“要不這樣,我推薦兩個人,讓他們跟著鈺姐忙校園巡迴的事兒,謝經理你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