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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想,當初葉瀟瀟是怎樣一個人度過那些孤寂的日日夜夜,為何他感覺度日如年。
“是嗎?”葉瀟瀟心裡暗暗的高興,杜可蔚不來最好。
“嗯,要什麼東西進去拿吧。”沈東明大度的說:“隨便什麼都可以帶走。”
聽到沈東明的話,葉瀟瀟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笑話,她冷笑著說:“如果我要帶走你呢,是不是得把你切成小塊兒,分裝成好幾包帶走?”
沈東明撇撇嘴:“隨你。”
“不過我對你沒興趣,你保險櫃裡的那些金條美金倒是可以裝幾包帶走。”葉瀟瀟一邊說笑一邊往屋內走。
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葉瀟瀟想起等沈東明回家的夜晚,她總是一遍又一遍,來回踱步,走得腿痠依舊等不到他。
別墅內的擺設並未發生變化,卻不值得留戀。
葉瀟瀟熟門熟路的上樓,直奔二樓的主臥。
凌亂的大床首先映入她的眼底,床單是她最喜歡的綠底百合花紋,如果她沒記錯,離開的時候便是這套床上用品,一點兒沒變。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眼眶溼潤,氤氳了霧氣。
葉瀟瀟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滑落,她徑直走到擺滿護膚品的梳妝檯前,開啟抽屜,護照和港澳臺通行證都還在,統統拿出來放提包裡,葉瀟瀟環視房間,不知道還能帶走什麼,只見沈東明走進衣帽間,開啟保險櫃,當真拿愛馬仕鉑金包給她裝了一包金條和美金,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我開玩笑的。”葉瀟瀟哭笑不得,沈東明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沈東明把愛馬仕鉑金包硬塞進葉瀟瀟的手裡:“拿去吧,我不想你過得太辛苦。”
“你這是什麼意思,給贍養費的時候那麼摳,現在又這麼大方,把人當猴耍嗎?”葉瀟瀟越想越來氣,不領沈東明的人情,把包往地上一扔:“我不要!”
“贍養費不是我的意思……那件事……我也不想……”沈東明慚愧的低下了頭,為了讓杜可蔚高興,他只能對葉瀟瀟殘忍,事後後悔不已,卻無力改變什麼,只希望能用金錢彌補。
“呵。”葉瀟瀟冷笑著搖頭:“就算不是你的意思,但你是直接的執行人,你就是劊子手。”
“對不……”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廢話。”葉瀟瀟走到衣帽間門口,指著玲琅滿目的衣物箱包配飾問:“這些東西你留著也沒用,我可以全部打包帶走嗎?”
沈東明爽快的點頭:“當然,這些都是你的東西,你隨時可以帶走。”
“謝謝。”葉瀟瀟拿出行李箱,只放進去幾件衣服便裝滿了,她只能鋪開床單,將衣服放進去包起來,但是她的衣服提包配飾實在太多,床單包了六七包還剩一半,沒一包都又大又重,她根本提不動。
葉瀟瀟累得滿頭大汗,終於知道自己過去五年有多麼空虛,只能用購物來打發時間。
“要不我找人給你打包送過去?”沈東明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葉瀟瀟擦汗。
“不用了,我自己來。”葉瀟瀟不領情,避開他的手,繼續把衣服一件件的取下來,往平鋪在地板上的床單裡放。
葉瀟瀟的手觸到一件雪白的小禮服,胸口如針扎般的痛。
她慢慢的取下小禮服,裙襬上還有一團暗紅色洗不掉的汙跡,那團汙跡便是她的……
二十歲生日的晚上,她便是穿著這件禮服,和沈東明一起離開宴會。
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因為她想給自己為愛情獻身的勇氣。
她曾以為身體的痛和裙上的汙跡便是愛情的滋味兒,現在回味起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