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說不出的不舒服——那是唯有萬物溝通的神靈,可以聽到的聲音!
那冷笑傳入寧凡耳中的瞬間,寧凡只覺識海一痛,目光啥事有了茫然,腦海中此時此刻正在進行的記憶,竟生生被那笑聲抹去了。
那茫然,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寧凡才恢復清醒,暗暗心驚。
再看那頭骨之時,有了不解。
“我剛剛,怎麼了…”竟是一點點都不記得自己曾用萬物溝通的能力,聽這頭骨的聲音了。
“我記得,我正打算使用萬物溝通的神靈天賦,去聽這頭骨…當時界河沿岸的時間,才剛剛黃昏…但此刻,窗外卻已入夜…我似乎生生被抹去了一個時辰的記憶…是這頭骨對我做了什麼嗎?好詭異的頭骨!”
寧凡眉頭一皺,再看這頭骨,已不敢有任何小覷。
沉吟了少許之後,寧凡再度開啟神靈天賦,去聽頭骨,結果又被頭骨一聲冷笑,生生迷惑了一個時辰。
並在迷惑解除時,失去了又一個時辰的記憶…
“看來是打探不出什麼了…只不過是一個靈性耗盡的頭骨,便如此詭異,亂古師父去殺這頭骨的主人,恐怕過程不會容易…”
寧凡初時還有些擔心亂古大帝的安危,不過轉而一想,亂古可是殺過聖人的古之存在,如今的末法時代,估計也沒有多少東西能給他帶來危險,倒是有些多慮了。
又試了一些其他辦法,仍舊無法從這頭骨之內獲得有用的情報,寧凡只得放棄了此事,將頭骨的事拋開。
除了亂古大帝的行蹤,沖和大帝還送上了一些與暗族有關的情報,用以償還因果,交好寧凡。
那些情報之中,有沖和大帝親赴黑暗大陸廢墟,調查到的一些東西。
【根據老夫的調查,暗族似乎已經不在東天了,舉族失蹤,當真是一件怪事。看起來,小友似乎短時間內,不用被暗族報復了,真是可喜可賀。】
【只是暗族消失的時間,未免也太湊巧了些,方一消失,界河便亂…此次界河之亂,絕不簡單!以老夫的個性,本該明哲保身,不趟這界河渾水。不過老夫也知,覆巢之下無完卵,倘若這一次界河之亂,真的發展到空前規模,則老夫無論如何,都無法置身事外的,唯有捨身入劫,才有望脫劫,這也是一種自保。】
【你問我暗族去了哪裡?呵呵,老夫又不是那些暗族修士肚子裡的蛔蟲,怎會知道此事。莫非小友懷疑我與暗族之間有所勾結?小友多心了,老夫之前確實和暗族有一些交易,也替暗族算計過小友少許,但卻絕非和暗族一心,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就算此次界河之亂的背後,真有暗族的手筆,也與老夫無關。老夫雖恨紫鬥仙皇看輕於我,卻也深知身為紫鬥仙修的使命,禍亂幻夢界的事情,老夫絕不可能去做的!】
【元丹?摩訶?他們當時確實也派門人去了極丹聖域,去協助暗族行事,解封太古雷鼎,可他們都是單獨和暗族接觸的。他們私下裡與暗族關係有多深,做過哪些交易,老夫一概不知。不過老夫恰好知道一件事,那元丹、摩訶的本體,並非東天修士,而是從極丹聖域之內逃出的魔物…極丹聖域的大卑族,無法在外界生存,但一些丹魔、屍魔之類的東西,卻偏偏可以存活於外界,你說有趣不有趣…】
【你問我暗族為何要圖謀太古雷鼎?小友,你錯了,不是暗族要太古雷鼎,而是…看來此鼎真的落入小友手中了,如此說來,飛雷所說小友攻打聖山一事,怕也都是真的…那小友應該確實遇見過百足道人了吧,有些東西老夫不便明說,小友意會便可。太古雷霆其實也是一件祭器,有些人唆使暗族,協助圖謀此鼎,並非為了此鼎本身,而是為了此鼎身負的某種意義、使命…只要此鼎還在小友手上,則小友與那百足道人背後的封魔巔,終究還是要再度交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