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魂魄也跟之前的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
看到那把已經殘破的菜刀,薛檸心中瞭然。
張輝半夜出門買新的菜刀是因為分屍的時候菜刀壞掉了,他需要一把新的工具。
只是在買菜刀的過程中,他又殺了一個人,一個他眼中的惡魔。
曾經的溫馨充滿生機的家,現在猶如恐怖的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張輝,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害你的妻子,女兒甚至於你的媽媽。”回到警局,蘇警官第一時間提審了張輝。
張輝聽到他的妻女和媽媽,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她們,她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她們是惡魔,惡魔變成了她們的樣子想伺機害死我,結果被我先識破了,我當然不可能放過她們。”
蘇警官:“你是如何識破的?”
張輝舉起手腕:“我每次遇到危險,身邊有惡魔的時候,這個圖案就會刺痛,正常人就會露出惡魔的真面目。”
蘇警官:“那你能描述一下惡魔都長什麼樣子嗎?”
張輝:“它們有的像電影裡的吸血鬼,有的像鬼故事裡的吊死鬼,就比如那個假扮我老婆的惡魔,她的樣子就是長著三頭六臂,嘴巴里能吐出信子的怪物。”
“所以,你才會把她殺死,然後分屍?”
“對呀,光殺死我發現惡魔根本死不徹底,她還不斷地在蠕動,似乎很快就能活過來,像蚯蚓一樣。所以我要將她剁成好多好多塊,然後煮熟了她就徹底被消滅了。”
張輝說的一本正經,根本不像是胡編亂造。
鑑於之前他的說辭,這些話在他心裡應該也都是實話。
而恰好,張輝家是裝有監控的,客廳裡的監控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案發時的一切。
“失業半年多了你不出去找工作,居然還紋身,這麼顯眼的位置,你是生怕別人看不到嗎?”
張輝妻子的指責聲刺激著張輝的大腦,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變得不高興,他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張輝妻子見他似乎根本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更生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見到過你對著這個鬼圖案神神叨叨的,還把血抹在上面,它到底是什麼?你不會是進了什麼邪教組織吧?”
張輝此刻耳朵裡全都是妻子尖銳而急切的質問聲。
“你不要胡說,它不是邪教,不要說它的壞話,惹它不高興後果你自己承擔!”
“哈,笑死,它還能從你手腕上下來吃了我?我看你就是魔怔了,瘋了,神經兮兮的。該去醫院找醫生看看!”
張輝妻子並沒有停止,她繼續咒罵,抱怨。
張輝並沒有再說什麼,這場爭吵似乎變成了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監控很清晰,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此刻張輝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他開始的時候總是不停的看向自己手腕處,再後來他不止一次的用另一隻手去撫摸手腕處的圖案。
似乎那裡有什麼不適。
薛檸推斷道:“這時候他應該是感覺到了手腕處圖案給他帶來的刺痛感。”
很快,畫面裡就出現了第三個人,張輝的母親。
她是來勸架的,她一邊寬慰兒媳婦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用手去捶打張輝。
突然,張輝的眼神變得明顯不對勁起來:驚訝,驚懼在他的眼中交織,緊接著他開始渾身發抖,不住地往後退,似乎眼前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出現了。
他開始向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想確認什麼。
之後,他的目光又再一次鎖定眼前的妻子和母親,而此刻,眼神已經變得惡狠狠。
他猛地推開身邊的母親,跑進了廚房,等再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