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寒眼底殺機畢露,這段時間忙著其他事,都忘了找算計他的人了,原來他們已經染指到宋如歡部下了。
不能再等了。
跟隨齊書昀的廚子準備做飯了,風聽寒將手中的光禿禿的雛菊梗扔下,端起那碗點綴了花瓣的粥,慢悠悠地往外走,等到了房間門口,上面的花瓣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淺淡的香氣,混在米香中聞不真切。
傅斯乾倚靠在床頭,閉著眼沒有動作,清透的光灑在他臉上,照亮了眼睛下面淺淺的青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風聽寒也不說話,坐在桌前安安靜靜地託著下巴,餘光似有若無地往床上瞟。
一夜未睡睏乏得很,傅斯乾倚著床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剛眯了一小會兒,就聽見推門的聲音。他想睜開眼又不敢睜開眼,熟悉的氣息與腳步聲令他遲疑,想問為什麼,卻又怕聽到不想聽的話。
從書內到書外的兩輩子,他是第一次喜歡人,根本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情況,不想放開這個人,也不想強迫這個人。
兩個人很有默契,一個裝睡一個等,最後還是傅斯乾忍不住先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風聽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能不知道?裝睡裝得時間長了,真以為自己睡著了?
「剛剛才回,師尊睡好了嗎?」
傅斯乾點點頭,故作鎮定地走到桌邊,思索了下,在風聽寒對面落了座,兩人正好隔著桌子,除非伸長了手才能碰到彼此。
「有什麼事嗎?」
「不是師尊要我回來談談的嗎?」風聽寒抬眼看他,看著對面那人說不上話,忽而心情好了些許,把手邊的碗推過去,「師尊沒吃東西,餓了吧?」
「我……」
傅斯乾想說自己已經闢穀,感覺不到餓,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伸手接過粥,拿著勺子慢條斯理地攪了攪,沒頭沒尾地問:「她吃了嗎?」
風聽寒不明所以:「?」
「讓你親自熬粥的人,她吃了嗎?」傅斯乾半垂著頭,輕聲問道。
面前人幾乎將整張臉埋進碗裡,風聽寒笑了下,故意道:「他還沒吃,我手藝還不錯。師尊不嘗嘗嗎?」
粥熬得很香,傅斯乾卻沒有一點胃口,他思緒很亂,竟莫名其妙想起比試大會時發生的事,想起當時蕭念遠給他倒的那杯茶。
不是給他倒的茶,他沒興趣喝。
不是給他熬的粥,他也吃不下。
傅斯乾把勺子放下,平靜道:「還是不嘗了吧。」
裹著笑意的聲音襲來,風聽寒幾乎趴到了桌上,才把手伸到傅斯乾面前:「為了給師尊熬粥,我手都燙到了,師尊真的不願意嘗嘗嗎?」
傅斯乾眨了眨眼,大腦宕機:「給我熬的?」
「不然呢?」
風聽寒想收回手,卻被傅斯乾一把握住,微涼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手背上紅腫的地方,傅斯乾低頭吹了吹那處,語氣輕柔:「很疼嗎?」
一直沒聽到回答,腦海中閃過廚房裡發生的畫面,傅斯乾下意識鬆開手。
隨後,那隻手便從視線中退出了,傅斯乾的心越墜越深,默不作聲地端過一旁的粥,起碼這粥是給他熬的。
從桌子另一邊繞過來的人,帶著淡淡的說不清的香氣,將那隻手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說:「很疼很疼的,師尊再吹吹。」
傅斯乾腦海中的弦,斷了。
吹完手,吃完粥,風聽寒說想睡一覺,兩人最終也沒談什麼,傅斯乾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矯情,便再沒提起這件事,只和風聽寒說了別整天出去,有時間好好修煉,後者乖乖應下。
於是風聽寒就開始在房間裡冥想修煉,傅斯乾自覺不應該打擾他,於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