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寒,本尊不介意你高攀。」
風聽寒:……這就是你想了半天得出的結論?
傅斯乾笑了笑,又繼續道:「你身受重傷,還被人追殺,是死是活在此一舉,不是嗎?」
他生得俊逸,微勾了唇更是風流無雙,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看起來有點瘮人。
風聽寒十分想為這位昭元仙尊在風雲榜投上一票,此等堪比城牆的臉皮,威脅起人來都理直氣壯,真是一點都不做作。
風聽寒額角有血滑下,他半眯著眼,眼底藏起來的兇意,幾乎能把人撕碎:「承蒙仙尊厚愛,能拜您為師,是我的……福分。」
收徒成就達成!
既收了人家為徒,自然要做點師父應該做的事,傅斯乾溫聲道:「你且歇歇,為師定替你討個公道。」
破空聲凌厲。
劍道熾火,鬼神皆落。
不過片刻,蒙面人就倒了一地,裹挾著松竹氣息的風染上了血腥味,傅斯乾執劍而立,他微側著頭,鳳眸半眯,在無邊血色的映襯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傳聞昭元仙尊清風朗月,一襲白衣勝雪三分,溫潤如玉,仿若謫仙下凡。
可眼前之人……
不像仙人,倒像踩著累累白骨來索命的惡鬼。
雖知傳聞不可盡信,卻不料會偏駁到如此地步。
這人下手如此狠絕,若擱以往他定會拍手叫好,可如今暗算他的人還未揪出,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想起這裡,風聽寒臉色略有些發沉。
傅斯乾蹲下身看著風聽寒,他剛殺完人,像一柄染血的刀,凌厲又霸道:「那些人都死了,神魂俱滅。」
風聽寒:還用你說,我又不是沒長眼。
「他們以多欺少,要置你於死地,乃奸邪之輩。」
風聽寒:這算奸邪之輩?那你怕是沒怎麼見過世面。
「對待這樣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風聽寒:手下留情?落到我手上,定要一刀一刀剜下他們的肉,將骨頭砸碎泡在毒藥之中,看著他們一點點斷氣。
傅斯乾全然不知他心裡的想法,只覺得這默不作聲的傻白甜過於軟糯:「你可以善良,但你的善良,要帶點鋒芒。」
風聽寒頭一回被人說善良,這感覺頗為新奇,他抬手抹掉臉上的血,眨了眨眼:「師尊不怕我是壞人嗎?」
你怎麼會是壞人,你簡直對自己的傻白甜一無所知。
傅斯乾淡淡道:「為師信你。」
風聽寒心頭生出扭曲的驚喜感,踏過屍山血海,踩著累累白骨,站上至尊之位,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興奮激動得無法言語。一時沒壓制住內心的情緒,他突然吐出一口血,緊接著便往旁邊倒去。
傅斯乾迅速起身,堪堪避開了將要摔在自己身上的人,廣袖拂風,在風聽寒又驚又怒的臉上劃過。
晏君行疑惑道:「你怎麼不接住他?」
十級潔癖選手傅斯乾:「太髒了。」
聖賢殿內,樂正誠等候已久,見到人忙迎上去:「此去萬琅閣路途遙遠,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傅斯乾一言帶過,指指風聽寒,「勞煩樂正兄找個醫師。」
晏君行把人放在椅子上,甩了甩胳膊沒好氣道:「趕緊找,免得人死了,昭元跟你急。」
傅斯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視線落到風聽寒身上,清潔咒無法清潔面板,他臉上還有血汙,雖然沒看清面容,但只憑那雙桃花眼就可推測,這人的容貌會有多麼驚艷。
樂正誠一頭霧水,邊傳信邊問:「什麼意思?」
晏君行搖著扇子往外走:「讓昭元仙尊告訴你,他都幹了些什麼事。」
聖賢殿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