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幾名第甲軍的騎兵便驅趕著一群馬匹從森林之中走出,數量大概有二三十匹,但是其中青年壯馬僅寥寥數匹,其餘皆是老弱病殘的劣等馬。
其中一名第甲軍聽到長官的命令,牽著幾匹馬走了過來。
“城中有個最近崛起的山神家族,和朝中大司馬簽署了合約,每次運送給對方五十匹戰馬,隔月返還一百匹,我這是奉朝廷之命行事,絕非故意為難。”徐雲壽看著陽雨幾人打量馬群,連忙解釋著說道。
說是五十匹,這數量只有一半,說是戰馬,但是各種老弱病殘的馬匹居多。
“山神是大姐頭的家族吧,這生意她們也做?”宮鳴龍看著眼前的馬群,不由得撇撇嘴。
“表面上看著好像是山神家族吃了虧,但這其實是給山神家族打廣告,我聽孫甜甜說,山神家族因為老大的幫助得了一本‘息周馬’的訓練手冊,第一批訓練好的息周馬都是珍稀級別的坐騎,已經被各個大家族高價預定了,供不應求。”葉橋接過士兵遞來的韁繩,摸了摸馬匹的鼻樑說道。
“這匹馬,看著不像是老馬啊?”陽雨則牽過一匹高大的黑色馬匹,對方長著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此時溫馴而好奇地打量著他,它的頸部長著一塊塊白色的塊狀斑點,就像碎裂的蛋殼,
黑馬的鬃毛和尾巴修長且柔順,和面板的顏色一樣,都是黑色,然而馬匹的蹄子則有些怪異,比尋常的馬蹄更加厚實,反而像是一張虎爪,而且馬嘴上端延伸出了一對尖銳的虎牙,頭頂額頭的位置要有一塊堅硬的凸起,就像鼓了個包一樣。
“哦,這一匹啊,是失敗品。”徐雲壽看著陽雨十分溫柔地撫摸黑馬的鬃毛,頓時心中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這一段時間鄰國動亂,搞得我們也很緊張,所以一直在加強軍備,好在最近今年國內的經濟條件莫名的好了不少,所以王室下令,開始戰馬育種計劃。”徐雲壽走到陽雨身邊,也摸了摸黑馬,但是這匹黑馬現在的眼裡只有陽雨,竟然就對別人起了反抗的心思,誰都不讓摸。
“這傢伙,就是其中一個魔獸混血實驗出來的產物,不過你也看到了,就是外形有了些許變化,實際上沒有什麼改變,原來溫馴的不行,一點也不像是戰馬,沒想到到了你這反而還有了幾分烈性。”徐雲壽豪爽地笑了笑,捏著黑馬鼻子晃了晃,對於對方不讓自己摸,並沒有過於生氣。
“哦?是什麼魔獸的混血呢?徐兄知道嗎?”陽雨此刻也客氣了許多,好奇地問道。
“我就是個大老粗,泥腿子出身,不認識幾個字,你要問我它娘是什麼魔獸,我還真不知道,但我見過那魔獸的屍體,頭上長著一隻角。”徐雲壽尷尬地笑了笑,說著看了看陽雨,又看了看明顯有些開心的黑馬,“你要是喜歡,這匹馬送給你也成。”
“徐兄,這可使不得,這畢竟是你的任務,若是因我而少了一匹馬,萬一被上頭查了出來,你豈不是要受罰?我怎能讓你為我承擔這樣的風險?”陽雨聞言,眉頭微蹙,連忙擺手拒絕道。
“責罰個軟蛋,那玩意兒怎麼也輪不到我頭上。”徐雲壽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李子財那小子,一路跟我過來,早就偷偷挑了好幾匹好看的馬匹藏了起來,我剛想說他幾句,他還振振有詞,說什麼‘水至清則無魚’,讓我也挑幾匹好的留下,哼,說我這麼清廉,永遠只配待在預備營裡。”
陽雨聞言,不禁對李子財刮目相看,這傢伙看似滿腦肥腸,實則心思細膩,對官場的一套規矩看得透徹,相比之下,徐雲壽顯然沒有領悟到李子財話中的深意,只是單純地以為對方是在為自己開脫。
“再說了,咱倆也算是半個同門師兄弟。徐雲壽說著捏了捏陽雨的肩膀,有些讚歎地點點頭,“我記得小時候,柳伯的白幡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