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滑了下來,小跑到陽雨身邊,眉頭緊鎖地說道,環顧四周,試圖從現場的痕跡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而且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燕國人,一身獸皮衣服比獵戶要更原始,更貼近自然。”陽雨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野豬群遠去的方向,思索著剛才看到的種種細節說道。
“東胡!”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眼中都閃過一抹凝重。
“俺不管是什麼葫蘆還是蘿蔔,俺就知道本來是讓你們推車去城裡賣果子的,就怪你們速度慢,一邊走一邊聊天,現在所有的果子都被人搶走了,你們得賠!”然而,此時的陳木生卻聽不懂陽雨和葉橋的分析,坐在地上,胡亂地甩動著四肢,拍打著塵土,嚎叫著喊道。
“我們是力工,又不是護衛,你才給那麼點銅板,還想讓我們幹多少活啊?”宮鳴龍看著撒潑耍賴的陳木生,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說道。
“俺不管!俺不管!你們要麼賠錢,要麼把俺的果子找回來,不然俺就去傭兵聯盟門口鬧,讓你們沒法兒接活兒!”陳木生索性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不起來,任憑几人怎麼拉扯也不肯動彈。
“老大,這附近荒無人煙的,要不……”宮鳴龍看著油鹽不進的陳木生,突然眼神一閃,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壓低聲音向陽雨建議道,“咱給他找個地兒埋了,再隨便找個地方買點桑果交差,問他人在哪裡就說不知道,這附近野獸這麼多,誰知道他哪裡去了。”
“啪!”陽雨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宮鳴龍的後腦勺,瞪了他一眼,頗為不耐地說道:“你最近腦子進水了?封印鬆了就回去看兩集《伐木工和兩頭熊不得不說的故事》,淨化淨化心靈,別整天想著埋這個埋那個的。”
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腦袋,“封印”被老大被動加固,宮鳴龍撅著嘴蹲在地上,不敢再吭聲。
陳木生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一圈,睜開眼睛,看著陽雨和葉橋在一旁竊竊私語,突然趴在地上猛地竄了過去,緊緊抱住了陽雨的大腿,哀嚎著說:“小夥子啊,俺家一年就指望這些桑果掙錢呢,沒了這些果子可不行啊!你行行好,幫幫俺,幫俺把桑果拿回來好不好?”
“大叔,你起來,別這樣。”看著只有哭聲沒有眼淚的陳木生,陽雨頗為感到無奈,雖然知道對方是在耍賴,但也不好用力將其踢開,只好耐著性子,硬是將對方拉了起來,認真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幫你把桑果運回城裡,雖然沒有明著說是護衛,但是桑果沒有到達目的地,我們的任務確實不算完成。”
“我們現在去想辦法給你把桑果拿回來,但是能拿回來多少,我們無法保證。”
“現在,我們去,你在這裡修車也好,回村裡找人幫忙也罷,但等我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自作主張地去幫忙,對方是東胡人,你沒有自保的能力,去了只會有危險。”陽雨再次叮囑道,不想到時候還要分心保護對方。
“東胡人?”聽到陽雨的話,陳木生一臉疑惑地反問道,“這幫兔崽子不是在北面嗎?遼北軍叛變啦?怎麼讓他們跑過來搶俺的桑果?”
見陳木生沒有抓住自己話中的重點,陽雨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陳木生的肩膀,指著地面損壞的平板車說道:“大叔,你先別管那麼多,這些車壞了,你得先修不是,我們速度快的話,一會兒就能回來,速度慢的話,你就再等等,你放心,我們都是在傭兵聯盟裡登記過備案的,不會跑。”
陳木生看著陽雨,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們先去,俺把車修好了,如果你們還沒有來,俺就帶人去找你們。”
“好好好。”看見陳木生終於被說服,轉身開始檢查平板車的破碎情況,三人順著野豬踩踏的雜亂腳印,鑽進了樹林中。
樹葉在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