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了,中午回去交一下,晚上上線再弄一弄,就過來了。”
“啊對對對。”宮鳴龍聳了聳肩,擺出一副“隨便你”的態度,隨後豎起中指對著葉橋推了一下眼睛,轉頭再次趴回桌上裝死。
“同學們靜一靜。”
隨著教室門口傳來的沉穩聲音,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步入教室,步伐堅定有力,走起路來虎虎生威,一步跨上講臺,拍了拍桌子,以此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隨後扶正了鼻樑上的眼鏡,看起來有些生氣,嚴肅且認真地說:“今天叫大家來,是講一下這個學期的貧困助學金問題。”
“根據學校的相關規定,經過領導的嚴格審查和綜合考慮,我們決定將這筆寶貴的助學金髮放給杜元同學,錢在下個月給請這個同學上來講話。”
男子是陽雨班級的導員,名字叫樂毅,說著這段話時有意無意間往陽雨的位置看了一眼,在提到“領導”二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後面半句話就有些不耐煩了,語速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讓出了講臺位置走下來。
杜元原本還沉浸在和同學歡笑的氛圍中,突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與貧困助學金聯絡在一起,心中湧起一股狂喜,但又馬上繃住,迅速調整情緒,臉上換上了一副看似苦大仇深的表情,彷彿承受著千斤重擔一般緩緩走向講臺,哭哭啼啼地,光見打雷不見下雨。
“我要感謝我的老師,是您們的辛勤耕耘和無私奉獻,讓我在知識的海洋中找到了方向;我要感謝我的同學們,是你們的陪伴和支援,讓我在求學的路上不再孤單;還有我的父母,他們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為了我的未來付出了太多太多......”
說到這裡,杜元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用手捂住了臉,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又好像輕輕擦了一下嘴角,緊接著再摸眼睛時,淚水便流了下來。
陽雨坐在教室的角落裡,目光平靜地落在杜元身上,看著對方時髦的衣服褲子,新潮的髮型耳釘,還有他桌子上最新款的蛇果手機,心中並未激起太多波瀾。
大學雖為象牙塔,卻也已悄然與社會接軌,這裡的競爭與現實,遠比想象中更為複雜,沒有人再包容你讓著你,有些東西,不是說看起來屬於你,就一定會是你的。
“小陽,對不住了。”樂毅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陽雨身旁,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語氣中滿是歉意,“我才只是個導員,能做的有限,能量還是小了。”
陽雨轉頭,對樂毅報以理解的一笑,輕輕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這個傷心的功夫,自己還不如想想怎麼多掙錢,好多寄點錢回去,給弟弟妹妹們吃點好的。
班會在樂毅的刻意主持下,沒有過多的冗長和拖沓,飛快結束,眾人一鬨而散,教室裡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聲音和動作,有條不紊地離開了教室,前往各自接下來要上課的教室。
“艹,老杜那傢伙憑什麼總拿貧困助學金啊,他吃的比我都好。”宮鳴龍的話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不甘,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和年級主任的關係好嘛,走後門嘍。”葉橋聳聳肩,冷靜且戲謔說道。
“艹,我還以為多大的官呢,我讓我爸在我們學校建個獎學金,專門給老大發,氣死他們。”宮鳴龍義憤填膺地說,大家都知道他家很有錢,但是到底能多富裕,誰也不知道。
陽雨沉默地走在前面,對於宮鳴龍剛才的話並沒有反應。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的宮鳴龍一驚,連忙轉變態度,堆砌出笑臉,對著陽雨說:“老大,咱不稀罕那點臭錢,連我零花錢的零頭都不夠,我上個月的零花錢都剩下了還沒有花光,咱一會兒點奶茶喝,幫我花點。”
“給我帶一杯。”葉橋說著從陽雨的書包中掏出自己的書本,他是跨文化交流與管理專業的,和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