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城什麼狗德行,她再清楚不過了,看到池西城身邊瑟瑟發抖的林以微,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衝池西城歇斯底里地大喊——
“池西城你這個傻逼,你在幹什麼!你毀了我的生日宴會!你還毀了我的畫!這是我要參賽的畫啊!”
那幅畫已經被燒了大半,四周畫布焦黑,顏料也高壓噴頭被沖刷得不成樣子。
池西城無話可說,只惡狠狠地瞪了林以微一眼,威脅地低喃了聲:“死丫頭,走著瞧。”
林以微全身溼透了,黑色的小禮裙緊貼著她瘦削單薄的身體,頭髮也完全淋溼了,吧嗒吧嗒地淌著水。
林以微禁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瑟瑟發抖。
池西語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
完美的生日宴被這兩人毀成這樣,燒了畫,還差點把房子燒起來。
“你勾引我哥?”她質疑地望向林以微。
“我沒有。”林以微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西西,我沒有,你相信我。”
“最好沒有。”池西語太知道池西城是什麼德行了,她心裡是信她的,但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她面子很難過得去,冷冷對林以微說——
“不過你現在這樣子,不太適合呆在我家裡了,快回去。”
頓了頓,她還特別“善良”地補了句,“別感冒了。”
林以微點點頭,抱著身體瑟縮著,離開大門時,她眷戀地回頭望著通往地下室的旋轉樓梯。
她有種感覺,感覺林斜距離她…如此之近,幾乎觸手可及。
……
室外溫度雖未至零下,但冷風吹著她溼透的衣服,寒意浸骨,快要受不住了。
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對不起。”
“當心。”
聽到熟悉的嗓音,林以微驚訝地抬起頭。
男人穿著純黑襯衫,衣領凌亂地敞著,隨意又懶散,仍舊戴著那副月光銀無框眼鏡,勾出一身的清冷禁慾味。
如觸電般,她趕緊退後了兩步。
謝薄扶穩了她,隨即走進了花園。
他身後,一輛漂亮的純白色莫莎a系超跑駛入了花園,停在白磚車道邊。
黎渡從車上下來,對池西語說:“池小姐,這是薄爺送你的生日禮物,祝賀你十九歲生日快樂啊。”
方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在眾人豔羨的目光和驚呼聲中,池西語奔下了門廊樓梯。
“喜歡嗎?”謝薄笑著問。
“喜歡死了!”
她真沒想到謝薄會送她禮物。
過去幾年,每一年生日,她唯一能從他這裡的得到的就是四個字——“生日快樂”。
謝薄甚至不來參加過她的生日party。
今天,有這麼大的驚喜!
池西語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帶你出去兜兜風,把你哥也叫上。”說罷,謝薄的眸光尋找著池西城的身影。
“別叫他了,他剛剛真的要氣死人了!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算了,不提了。”池西語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
別墅地處市郊區,很長一段人煙稀少的內部路,林以微踩著難走的高跟鞋,慢慢走在林蔭路邊。
那輛超跑從林以微身旁駛過,帶起一陣嗖嗖冷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直到超跑消失在林蔭路盡頭,黑色的suv才駛過來,停在她身邊。
黎渡從車裡下來,拿衣服套住她冷冰冰的身子——
“快上車吧!別凍壞了。”
儘管她已經凍得快沒力氣了,還是推開了黎渡,倔強地向前走去。
“微微同學,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