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望著聲音而去,看到了盧迪克和肥屍,而說話之人正是肥屍。
肥屍自從迴歸深淵之後,軀體再也不用那些質量頗差的血肉,再加上一舉入神,喚醒曾經成神的神格,現在實力也不容小覷。
“你們又是誰?”
盧迪克聲音平淡,很顯然壓根沒把現在已是強弩之末的銀澤放在眼裡:“深淵王庭。”
銀澤瞥了眼三位同樣是差點連命都沒了的幽將,若不是散浮華最後那招是朝著那位大人的虛影而去,他們四人早就神隕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主要任務是收回酆埋神之地和命運石板。
當然,還有眼前的太初散華燈。
“人可以帶走,那燈籠留下。”
盧迪克來之前就聽黑煤炭球說了,說那頭蠢驢肯定沒安好心,把人帶著直接走,其他不要多生事端。
至於這太初散華燈,本就是意料之外,盧迪克和肥屍一時間也認不出來。
“好。”
肥屍一個鉤子勾起絕美女人和那具無意識的軀體,帶著盧迪克直接離開。
銀澤走了幾步,面露一絲驚喜,撿起了太初散華燈,只不過此刻的太初散華燈燈芯不存,燈火熄滅,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
銀澤感知了一下全城,好在波及範圍不大,薛蟒的屍體已經被送回,酆都埋神之地的大陣也即將被破,就是命運石板似乎還沒找到。
“找,先找命運石板!”
驢爺當然看著這一切,嘀咕道:“這大白鵝肯定也沒算到那個人類,否則劇本應該不是這麼走的。”
王歌有些好奇問道:“否則劇本應該怎麼走?”
“應該是那個女人把幽都人全殺了,然後深淵那些老傢伙出手鎮壓,深淵王庭介入要人,幽都的怒火自然也都承接到了深淵,或者說深淵王庭,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而現在……”
大白鵝的蛋發出聲音:“現在沒辦法,只能我們動手了,不過我也沒想到她手上居然有太初散華燈,要是被她跑了,到時候倒黴的就是我們了,現在這樣也不錯。”
咔嚓,咔嚓……
大白鵝破殼而出,好像是那三枚碎片的功勞,羽毛恢復了不少,神采奕奕。
“老黃,你主周天星斗,我主七殺屠神,一定要把幽都全留在這裡。”
“王歌,你把陣旗給小嬌,讓驢爺帶著你,出現意外就帶著城外所有的人跑。”
大白鵝瞥向遠處的銀澤:“機會難得,這一位幽帥,再加三位幽將,足夠幽都心疼很久了,更何況,還有那盞太初散華燈。”
眾人都點了點頭,驢爺帶上王歌就走。
王歌呢喃道:“好像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
“不知道,我也說不出來,就覺得大白鵝是有點像執棋人,幽都,帝巫之祖,九九大陣……”
驢爺微微點頭:“是,最大的一環,在於那個女人最後的歸宿,現在塵歸塵,土歸土,那個女人最後被深淵王庭撿走,而深淵王庭正是這次深淵之海沸騰的誘因。”
“也就是深淵心核不迴歸,深淵之海便不會沸騰,深淵之海不沸騰,那麼這座古城也不會出現,最後深淵王庭也不會出手帶走那個女人。”
王歌面色凝重,抿了抿嘴唇:“驢爺,你知道一個叫芙蘭達的女人嗎?”
“芙……蘭達?”
驢爺思考了幾秒,卻也沒想出個一二三,微微搖頭:“不認識,或許你說的可能是假名。”
但回過神,只看到王歌呆滯地愣在原地。
王歌忽然之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液,面色煞白,喘著粗氣:“不。”
“怎麼了?”
“我剛剛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