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抱著白柔在青石板邊上的座椅上坐著。
白柔慢慢說完了整個經過。
她從衛星上看到了那幾乎要覆蓋半個星球的白光以及那白光消失之後的一片荒蕪。
數億人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徵兆中瓦解了，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十八天完成最終任務，剩下十二天都在劇烈的思想鬥爭，情緒崩潰與懺悔中。
而三個隱藏任務，也是無差別打擊的後果，還摧毀了三個小的人體改造實驗室。
兩人分開之後。
王歌獨自走在街道上，一個念頭在大腦之中閃爍。
神魔遊戲能走到傳說，心理多少都有一些問題。
白柔就像是所有神魔遊戲玩家中的一個小小的縮影。
王歌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沒有投入進去，在看到惡屍和食屍鬼吃掉一個又一個人的時候，情緒沒有任何波動，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彷彿那些人，註定是要被吃掉的。
走回到家中。
在進入廚房，準備開啟冰箱看看有什麼飲料的時候，才看到了孟婷的留言。
“王歌，你還記得在交易區的冥婆嗎，她回來了，我要去她那邊一趟，勿念。”
王歌撕下了這張粉嫩的便利貼，他隱隱對孟婷的實力也有一個猜測。
當初在交易區的時候，孟婷問冥婆是否找到進入傳說的方法了，而且還是神秘學的傳說，冥婆給出了明確的答覆。
這也就意味著孟婷至少是三階，不然冥婆不會處於一個平等的角度下對話。
王歌隨手拿了一瓶牛奶，喝完之後洗漱一番，七天未睡精神已經疲憊不堪，冥想並不能彌補睡眠，倒頭就睡。
不久後，一個精神萎靡的人回到了隔壁房間。
孟婷揉了揉已經神志不清的臉：“還算是有點作用，當初我是怎麼惹上傳說級別的神秘的？”
“咦，小姨的王歌也回來了。”
孟婷看向日期，原來距離她去冥婆那邊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天。
冥婆的確傳說了，但是冥婆也無法對抗這盤踞在她身體裡的神秘。
神秘向來都是自私的，一個身軀之內不可能盤踞著兩種神秘，因此驅逐神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一個強大卻無害的神秘代替。
然後用早就找到的，驅散那種較為強大神秘的方法驅散。
只不過，冥婆召喚出來的四階神秘竟然無法撼動它分毫。
在冥婆的幫助下，算是壓制住了一些，至少比喝聖水要靠譜，但依舊無法離開聖光的壓制。
第二天。
王歌伸了個懶腰，果然睡覺還是剛需啊，似乎大腦都豁然開朗了。
推開房門，就看到了露在沙發外白皙的小腳。
“你回來了？”
“呀！小姨的王歌！”
王歌后退了一步，做出關門的姿勢：“你病怎麼樣了？”
“嗯？”孟婷抿了抿嘴，“沒事沒事，你已經一轉了嗎？”
“嗯。”
“奧術？”
“嗯。”
孟婷好奇道：“所以奧術的轉職條件是什麼？”
王歌想了想，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實話實說道：“主要還是六系親和，還有智力達到60點，其餘條件因人而異。”
“10級玩家，智力60點？”
“怎麼了？”
孟婷舔了舔嘴唇，60點智力不是沒有可能，但問題是需要用上所有的自由點。
自由點就像是儲備子彈，這一下子打光了，後面萬一再有點需求，那可就麻煩了。
“你用自由點了？”
王歌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