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上看著明維泰,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所以這個表情衝進來,打擾了我與兩位國主的重要商議。”
明維泰別過頭,輕聲抱怨道:“王上這也並未商議什麼,明明就是在飲酒作樂。”
王上聽見之後也不氣惱,反而笑著說道:“明都統倒是直率之人,哈哈哈,你們看,這個效果是不是不錯?”
坐下兩位國主也是笑著看向明維泰,反倒是鬧得明維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道:“你們到底是有什麼計劃,能不能說出來,我也好安撫下面的兵士。你們不知,下面的兵士看到此情此景,今日已是怨聲載道,恐怕我們會自食其果啊。”
“你一會兒走出帳外,就說王上受到詛咒,突然一病不起,剩下的戰俘先關押待命。”
“這又是為何?”
“哈哈哈,不殺戰俘了,也要找個理由不是?”
明維泰拍了拍腦袋說道:“謝王上提點,我明白了。”
三日之後,屠殺戰俘的急報就送往了京城,交到了陳靖翎手裡,陳靖翎大怒,將曾煌叫來:“你們兵部的人馬出發幾日了?”
“出發了兩日,應該還有兩日,先頭的騎兵隊伍才能趕到洛川,派人送去急令,讓田伯仁帶騎兵日夜兼程趕赴洛川,後面的隊伍加快步伐,務必七日之內趕走亂軍,奪回祈州城。”
“聖帝,這,恐怕很是不易,這些人馬沒有絕對優勢。”
“田伯仁會在祈州城收攏散落在各處逃亡的大昭將士的,田家軍將士,但有號令,無不捨身以報。”
確實如陳靖翎預料的,田伯仁的先頭騎兵隊伍趕到洛川城外,與守軍會合之後,在城外展開了殊死之戰,可惜的是田伯仁疲憊之師,加上城內守軍在幾日前目睹屠殺戰俘之後士氣低落,一戰不到片刻,陣腳大亂,田伯仁連忙叫鳴金收兵。
回城後田伯仁一連多日站上城樓,仔細觀察對方的排兵,發現他們此番確實是有備而來,兵種齊全,陣法詭異,而西齊和大燕的隊伍各備有一支數千人的駱駝軍和犛牛軍。已有數年未下高原的這兩支軍隊,戰力驚人,剛才自己的騎兵方陣就是被他們衝散得七零八落的。
“將軍,可有其他辦法?”陳虎看到田伯仁也是一籌莫展,心裡十分擔憂,焦急地問:“您的後軍都是兩城帶來的步兵,即使人多,卻不佔兵種優勢啊,將軍。”
“看來我得放出風聲,看看能不能聯絡上散落在外得田家軍,想辦法裡應外合,兩面夾擊,或許破敵可成。”
“事不宜遲,將軍,您有何良策?”
“來人,去將田家軍軍旗掛上城樓,插在洛川城各城門上,派出斥候著田家軍內探的衣服,從南門出去,迂迴往祈州城外守軍大營周邊摸排,務必要故意暴露行蹤,讓各位兄弟注意安全。”
“報,將軍,”這時,門外傳來急報:“中軍八萬步兵抵達南門外,已經按計劃距敵軍二十里外安營紮寨。”
“傳我號令,讓他們改換田家軍旗,大帳全部掛田家旗號。”
“是,將軍。”
田伯仁此舉確實成效顯著,幾天之後,重投軍營的田家軍人馬足有三萬餘,另有近萬的傷員來投。
陳虎不無遺憾的說:“只可惜,祈州城守軍此時不知散落在何處。”
“唉,祈州守軍經歷了多次祈州城的紛亂之後,恐怕早已人心渙散,還有部分義軍餘兵恐怕也是無心戀戰,能回鄉的業已回鄉去了吧。”
田伯仁清點兵馬,在三日後出城迎敵,雙方各自陳兵十餘萬人,此番對戰,田伯仁給步兵一支隊伍準備了長刀,每人帶著一把長刀和盾牌,跟在長槍隊之後,等到對方的駱駝兵和犛牛兵衝過來時,先上長槍克敵騎士,再以長刀斷掉駱駝和犛牛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