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翎戲謔的說:“田老將軍真不愧是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啊。”
“好了,你直接想說的是,我老狐狸,老謀深算吧?”
“嘿嘿嘿,這話可是你自己的評價,我沒有說啊,”陳靖翎捂著自己的臉說:“老將軍怎麼突然想到這一招激將法,將他送去了祈州城?”
“那你又是如何突然之間想到了一招順水推舟,讓他沒有機會拒絕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相對無言的笑了起來。
突然,陳靖翎輕輕的拍了拍馬車車轅,對車伕說道:“去一趟春風堂,然後去太宰府。”
“我的馬車,你倒指揮起來了,”田裕昌問道:“說吧,你這又是準備唱的哪一齣啊,那個裝病的老頑固,你突然去惹他做啥?”
附在田裕昌耳邊,陳靖翎將那日城外見面之事,告訴了他,並說道:“他不是想要證據嗎?讓他派個人跟著老二,還怕拿不到證據嗎?”
“可是,他能派誰去呢?”
“哈哈哈,刑部那麼多侍郎都頭,隨便叫一個心腹跟著我就行了。”
“什麼?你又要自己過去?我好不容易將老二弄走,我們可以專心對付正主和老三,你突然間跑了咱們這出戏,該如何唱下去?”
“您放心吧,不耽誤,他安排老二接手監察院,想要剪除異己,我剛好順水推舟將他送走。同時,放出風聲我也去了祈州,讓他放鬆警惕,如此一來,你猜他會不會轉而讓老三在京城掀起什麼大浪?”
“所以,你太宰府一行,不僅是讓他出個人,假意跟著你去祈州做證人,你還打算讓他在京裡給你穩住百官?”
“嘿嘿嘿,要不怎麼說您才是......”
“行了行了,我最狡猾了,一會兒你進去太宰府,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陳靖翎笑著說,“不必,世伯跟著就行,咱們現在都是明牌了,哈哈哈。”
“明牌?”
“哦,就是咱們同一陣營已經是在明處了,不用避嫌。”
“你跟那個老三還是一個陣營呢,怎麼就咱們倆在明處了?”
陳靖翎被田裕昌一番話提醒,才想起來,老三其實算起來還是自己的連襟呢,看來自己抽空應該去看望一下自己這個連襟。
“對對對,多謝世伯提醒,我抽空還真得看望一下我這個躲在暗處的連襟。”
禁宮的書房內,大主宰看著跪在地上三太主,剛才在朝堂上這廝一言不發,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難道到了此時此刻還沒有搞明白處境嗎,還在內鬥?
“你說吧,朝會上一言不發,下朝了就跑到這裡來找我,想要談什麼?”
“父宰,老二被調去祈州,難道不是您的意思嗎?”
“京城正是用人之際,我為什麼要調他出去?”
“您突然高調的宣佈讓他代理監察院,而監察院又是朝廷的耳目,之後藉著查案之際,將他送出京城,讓對方突然覺得機會來了。此時他們必然不願放棄如此良機,一旦對方有所行動,調集監察院都頭就可以圍堵他們。同時,安排兄長在祈州城,查出些線索關聯到那幾個老狐狸身上,自然可以讓陳家孤立無援了。”
“馬震私下被陳家帶去了永州。”
“哼,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我看他們很快就要行動了。”
大主宰抬頭看了看劉公公,說道:“起來吧,你把密函給他看看。”
三太主看完密函,不可思議的問道:“您這訊息,難道他確非人類?”
“蜀山傳過來的訊息,對螢石的利用,他們已經有百年的經驗了,我相信他們的判斷。”
“那我們怎麼辦?”三太主有些擔憂的問:“如此說來,我們豈非完全沒有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