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二太主因為自小生長在宮外,由乳母撫養長大,母親的面都沒能見著一次,而父親的面也是前些年知道真相之後,才忽然得知,多年自己以為的父宰實際上是大伯,而一直叫叔叔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宰,心理實在是不太正常。
出發離開京城不出五十里路,躺在馬車中醒來的二太主百無聊賴,叫了一聲:“鴛鴦。”話音剛落,馬車慢慢的停下來,片刻就爬進來兩個姑娘。
確實是爬進來的,盛夏的大地被火熱的陽光炙烤,兩人僅著薄紗和半截褻褲,一人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皮鞭,一邊爬一邊還互相鞭打。
隨著馬車再次行進,馬車內逐漸傳來鞭打聲伴隨著女性大聲的喘息聲,跟在馬車後面的無上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身邊同樣騎馬跟隨馬車的思雨卻一臉面紅耳赤的樣子。
過了許久,馬車裡聲音暫歇,二太主大聲叫了一聲:“加快步伐,入夜之前趕到祁陽城。”
馬車按照二太主的要求,加快往前跑去,思雨終於忍不住嘟囔說:“主子倒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回避啊,這路上還真是遊哉悠哉。”
“思雨,你的話太多了,”無上面無表情,策馬迎頭趕上前面的幾輛馬車,留下思雨不好意思的瞪了瞪眼睛。
入夜之時,隊伍按時進城找了個偏僻的客棧,作為臨時休整,思雨趕到異常突然,輕聲問無上:“師兄,他平時好像從來不住這種小客棧啊。”
“嗯,現在是非常時期。”
“非常時期?”思雨不解,剛要繼續問,被無上抬手打斷,然後抽身離開,不再理會思雨的疑惑眼神。
之後的一路上,鴛鴦兩人都早早的爬進馬車內,時而也會傳來皮鞭的聲音夾雜著一點點喘息,隨行們逐漸的也習慣了主子這平日不為人知的一面。但是,接下來的一路上,沒有再傳出大主宰催促的聲音。
三太主愜意的躺在椅子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晶石,有時候他都不明白,這些小小的晶石,為什麼讓這些一國之主都為之瘋狂。北魏的王上是這樣,自己的父宰已經天下無敵大權在握,也還是為此著迷。
天麟踱著步子慢慢走到小院內,嘆了口氣說道:“主子,陳靖翎來府上求見。”
“什麼?”三太主翻身坐起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快,走,跟我去迎他。”說完,鞋子都不穿,穿著布襪子就往門外跑。
遠遠的就看見了陳靖翎站在大堂內,三太主連忙迎上去,張開雙臂說道:“妹夫大將軍平時日理萬機,怎麼今日有空來此,也不早說一聲,我好提前準備好宴席迎接你啊,等等,這好像還是妹夫第一次來我府上。”
“下官拜見三太主,未能提前通報,有些唐突了,還請恕罪。”
“罪?何罪之有啊,來人,備下酒宴,中午我要跟大將軍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陳靖翎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大膽的應約道:“好啊,正好也嘗一下為外界所盛讚的三太主府上玉瓊小窖所釀的桂花美酒。”
“哦?妹夫也好這一口?那你早該來啊。”
“可是我不敢啊。”
“哎喲,這我倒要反省一下,我哪裡做的不夠到位,嚇得妹夫不敢過來走親訪友了。”三太主假意發怒對身邊的天麟問道:“問問門口的那些廢物,到底是誰將我妹夫擋在門外的,抓過來家法伺候。”
“不必了,主要是你的門我都沒敢過來,我怕你給我下藥啊。”
“哦?那可能是誤會了,”三太主連忙站起來,拿過陳靖翎面前的茶喝下去,然後一挑眉頭說道:“你看,沒有毒的,何況,大昭護國大將軍死在我府上,我怎麼向世人交待?”
“是嗎?不怕,上一次我死在祈州城外大漠裡,不是也沒有交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