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舊毒辣。而在三太主府內,聽到下人來報跟丟了瘸子流浪漢,三太主更是怒火中燒:“什麼,跟丟了,怎麼還冒出來一個陳靖駿?你們就沒有跟著陳家那個,看看有沒有回去什麼地方?”
“沒有,陳靖駿直接就回府了,他去巷子裡,就是去解了個手。”
“確實解了嗎?”
“我們派人去看了,確實如此。”
“大的小的?”
“啊?什麼大的小的?”
“我問你接手是大是小,時間對不對得上,真是一群飯桶。”
“哦,時間啊,差不多吧,這個沒有細問。”
“行了,去吧去吧,”三太主煩悶的把下人打發走。
轉頭立即讓人把天麟叫來,吩咐道:“天麟,你去一趟慶州,叫城主整兵出發,往漢州邊境靠近,先不要越境。”
天麟一言不發立即轉身離開了內堂,出了太主府之後,快馬出了城往東去往慶州方向。
太主府的薛妃從後堂走出來,不無擔心的問:“主子,您突然引兵過來,是有什麼打算嗎?”
“父宰看起來要開始收網了,太宰已經認罪即日就要伏法,方院長已是甕中捉鱉,今日他能逃了,明日再見可能就成了城中一個死去的瘸腿流浪漢了。這些種種跡象,都表明,父宰即將完成核心權力收歸聖裁的集權統治。”
“不是還有中書院和御史臺嗎?”
“中書院那位老爺子只管平衡之術,斷不會給誰出頭的。而如今的御史臺,早就被監察院架空了職務,起不到任何監察百官的職責。如果我料定不錯的話,不日,宮中就會傳出聖令,太宰之職將會取消,六部收歸中書院主導,不再聽由一人所領導了。”
“所以,您讓慶州調兵,隨時準備入京的嗎?”
“第一我們能要表明維護聖駕的態度,第二也要防著永州真的發生兵變,第三,”三太主轉過身摟著薛妃的腰肢說道:“也許趁亂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呢?”
“如此說來,二哥那裡是不是也會有所準備?”
“他會不會準備不知道,反正他現在手握監察院,跟著父宰做事,已經是陳家的眼中釘了,我們安心的躲在後面,什麼也不用著急。”
就在兩位太主調兵遣將準備與陳家勢力大幹一場的時候,臨時轉投陳家勢力並已經在權力鬥爭中逐漸邊緣化的大太主,則安心在家每日飲酒作樂,回到了當日借酒澆愁的樣子。
璩美人依舊悉心照料,相伴左右,此刻在漫天繁星之下,璩美人一個人坐在後院池塘邊,看著身邊醉酒正安靜的躺在躺椅上沉睡的大太主,想起自己當年待字閨中之時,以無與倫比的詩畫才情和絕代風華的容貌,惹得當朝大太主與凱旋而歸的少將軍爭風吃醋,名滿京城。
當日的自己,當真是可謂“翩若驚鴻,婉如游龍”,短短四五年時間,今日的大太主卻是如此這般,目光收回到自己如凝脂的肌膚,此刻正袒胸露乳敞開在這夏末荷塘邊,沒有了新入府之時的風光婉轉,沒有了當日的海誓山盟,只有這每日酒醉後的孤寂與落寞。
璩美人攏了攏身上的薄紗,叫道:“來人,跟我一起扶大太主回房休息吧。”
沒有聽見回應,璩美人又看了看背後,正要大聲呼叫下人,發現背後站著的陳靖翎,此刻居然安靜的一個人坐在身後的門檻上,看著自己和大太主。
“陳將軍來了多久了?”
“不久,就在你給大太主唱完最後一曲的時候。”
“將軍見笑了,大太主愛聽,說是當年這首詩是將軍送給他的。”
陳靖翎自然是記不得這些前塵往事的,岔開話題問:“璩美人,能說說當年你心目中的大太主嗎?”
“那時,他也算是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