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攏了攏手臂,迷迷糊糊間低頭蹭了蹭小傢伙,半夢半醒指尖好像聞到了淡淡的香氣。
香?
蘇橋指尖微動,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
熟睡的小紅鳥突然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盯著帳篷。
被子下面,小煤球的身形逐漸變得修長,人也從被子裡露頭,卻仍舊被蘇橋抱在懷裡。
漸漸地,反客為主。
蘇橋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好累。
睡一覺睡這麼累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甚至睜眼那一刻都想躺在床上不起來了。
手臂都睡麻了。
蘇橋低頭看了一眼抱著他手臂睡得正香的小煤球,點了點它的小鼻子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壓我胸口睡得?
小煤球仍舊在熟睡,低頭躲開蘇橋的手指,把臉埋進了被子下面,哼唧。
蘇橋笑著說:哼唧哼唧的,像只小豬。
小煤球繼續睡。
蘇橋悄悄把手臂從小煤球懷裡抽出來,他得出去鍛鍊鍛鍊身體,小煤球繼續不用起那麼早。
走出山洞,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門口石頭上的藍莓。
他倒是沒有注意到莓果什麼時候不見得,但肯定是小駝鹿吃掉了,大獅子和老虎都不吃這些。
蘇橋把藍莓收起來,沒急著吃,而是先出去跑步。
蘇橋是打算繞著山洞跑幾圈。
但在跑到山洞後面的時候,看見樹下有一顆蛋,蘇橋頓時就走不動道了。
樹下有蛋,樹上還有鳥巢。
應該是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的吧。
好在樹不算太高,地上也有厚厚的草地做緩衝,要不然這顆蛋可能活不到孵化。
蘇橋走過去,沒有貿然伸手把蛋拿起來,有些動物靠氣味,一旦自己的幼崽沾上了人類的氣味它們就會拋棄那隻幼崽,雖然不知道鳥類會不會這樣,但小心無大錯。
鳥媽媽應該不在,可能是出門覓食去了。
這樣看也不知道上面還有多少蛋,但沒有小鳥的叫聲,應該是還沒孵化出來。
蘇橋想了想,抓起一捧土搓手,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應該能掩蓋他的氣息,揉搓了一會以後拍掉土,一手將鳥蛋拿起來,單手抓著樹枝往上爬。
幸好是樹不高,要是太高了,蘇橋都不知道怎麼把這顆蛋送回去。
坐在樹杈上,蘇橋打量著眼前的鳥窩,裡面有四顆蛋,加上他手裡這個,一窩有五隻小鳥。
光從鳥蛋來看,蘇橋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品種的鳥。
鳥巢很小,蘇橋調整了一下鳥蛋的位置,這才有地方把手裡的那顆放下去。
剛放下去的一剎那,蘇橋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蘇橋眯起眼睛,緩緩抬頭。
只見自己四面八方已經被小鳥包圍了。
蘇橋:
文鳥?
又稱白腰文鳥,經常成群活動,十餘隻一起。
看他周圍這幾隻,十幾只是有的。
蘇橋人還在樹上,也不敢亂動,他要是慌里慌張的跑下去,這群文鳥說不定會一股腦的衝上來攻擊他。
蘇橋試圖和文鳥們講道理,那個我不是偷蛋的,我只是幫你們把鳥蛋撿起來放回去。
不信你們看,是不是一個沒少。
文鳥飛在空中不斷拍打著翅膀,懸停在高處盯著蘇橋。
蘇橋:
語言不通,解釋起來甚是困難。
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甚是尷尬的境地。
其實我真的蘇橋話音戛然而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