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遇到故人,他以為這輩子京城中的人他再也不會相見了。
趙雲霆悶頭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孫雲朗皺眉,制止道:“好了,已罰三杯了,別再喝了。”
宋明德插話:“師兄,上次雲朗就說看到了你,沒想到你真的是你啊,你如今在哪裡生活?莫非林姑娘口中的獵戶真的是你?”
宋明德上下打量了趙雲霆一番,發現他身子壯實不少,也黑了不少,肌膚呈現了健康的古銅色。
“大妞和你們提起過我嗎?我確實是獵戶,以前的趙雲霆早已一去不復還了。”趙雲霆現在心緒已平靜了下來,遇見故人而已。
“雲霆,你沒事吧?”孫雲朗有些擔憂望向趙雲霆。
趙雲霆淡然一笑:“沒事,我現在很好。”
宋明德說禿嚕嘴:“我們也是回京城才聽說了趙大人的事情,可那個時候趙大頭已經去世了,其實我根本就不相信趙大人會做那樣的事情。”
“嘭”的一聲,趙雲霆將酒杯砸在了桌子上,手一鬆,酒杯立馬碎裂開來。
孫雲朗就朝著宋明德使眼色,叫其別說了,宋明德就很無辜啊,他實話實說而已嘛,都說趙大人吞沒賑災款,致使河堤無法按時完工,導致數以萬計的百姓死於洪澇。
百姓是無辜的,至於趙大人是否無辜,也不是他宋明德說了算,以他來看,他相信趙大人是無辜的。
“我父親絕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還念我們同窗一場的份上,以後這話請宋師弟不要再說了。”趙雲霆雙眼猩紅,心裡也在隱隱作痛。
當初父親下獄,死於牢中,說父親是畏罪自殺,可連查證都沒有就這樣定下來罪名,父親清廉一身,死時卻要揹負如此汙名。
母親為父親之事奔走,得知父親去世了,受不了打擊,短短數月就病故了。
而這期間,他也看清了各種醜惡的嘴臉。
孫雲朗的手在趙雲霆背後拍了拍,說道:“雲霆,都過去了,來喝酒!”
接過孫雲朗遞過來的酒,趙雲霆一飲而盡。
“對了,雲朗師兄,大妞口中的孫縣令想必就是你吧?”趙雲霆目光幽深,讓人看不見底。
宋明德搶著說道:“是的,雲朗中了進士之後,就求了個外放的機會來到了這雙柳縣任職縣令。”
“現在明德是假扮我的隨從。”孫雲朗看著宋明德無奈的笑了笑。
這隨從可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