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們死死的盯著那轉達的官員,眼神恐怖的像是要吃人。
撫州叛亂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tui!你這閹狗分明就是惡意為難!
偏偏,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散朝之後,一位御史與同僚默契的一語不發,同回府邸後,關上大門,立即怒不可竭的砸了茶具。
他咬牙切齒的罵道:“那閹狗分明就是存心為難,刻意羞辱,簡直囂張至極!”
“小點聲,你喊這麼大聲還怕外面聽不見嗎?”
“聽見了又能如何?這種窩囊的官誰做的下去?現在朝廷就差直接改姓樓了,我等、我等愧對於先皇啊!”
要看同僚說著說著,便要哭出聲來,旁邊的御史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也莫急,我這裡有一件事要說與你聽,但你一定要謹慎,決不可洩露出去……”
慢慢的,那同僚的眼睛開始放大,露出震驚之色。
-
“督主,我不想戴罪立功了,你還是讓我回去抄,我覺得我現在對學問充滿了渴望,今天可以抄三本書!”
洛識微慷慨激昂。
換回來的卻是一句無情的:“由不得你。”
再後來,他坐在馬背上,被泥濘坑窪的小路顛的頭腦發暈,奄奄一息:“督主,我不行了……我對不起督主,只怕到不了撫州,我就要死在路上了,出師未捷身先死,硯卿愧對督主啊!”
他的表情悲切切,以退為進,試圖勾起樓既回並不存在的良心。
樓既回問下屬:“還有多久抵達撫州?”
東廠番役恭敬的答:“啟稟督主,還有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
洛識微眼前一黑,心態全崩:“內臟都要顛出來了,你殺了我吧!”
正在這時,馬蹄恰好踩在石頭上,馬背一顛,情緒不寧的洛識微沒有攥好韁繩,只覺得身體一晃便飛了出去。
——!!!
救命!他剛才只是說說而已,以他的虛弱身體,這摔出去直接就癱了吧!
統哥救命!
耳邊是凌厲的風,最後一刻,洛識微只來得及在心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吶喊。
下一秒,劇烈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他睜開眼睛,喘著斷斷續續的粗氣,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卻發現竟然還坐在馬背上,而腰間,則環繞著一隻有力的大手。
洛識微懵懵懂懂的回過頭去,對上了一張漫不經心的絕美面孔。
樓即回手持馬鞭,靈活的鞭子捲住青年纖細的腰肢,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將其拉上了自己的馬背。
他的手指劃過青年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頰,指腹輕描淡寫的拭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水珠,輕笑,說:“硯卿受驚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洛識微的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卻也一笑,沙啞的嗓音掩不住他的本性,這種時候還在貧:
“督主也是好身手,力挽狂瀾,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待回京後,我一定送東廠送面錦旗,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那倒不必,你若有心,聽話便是。”
樓即回說,同時驅馬繼續向前走去。
洛識微放鬆身體,與他共乘一匹馬,後背靠著男人冰冷寬闊的懷裡,甚至還能感受到樓即回平緩延綿的呼吸。
不知是督主馬術太好,還是兩個人壓的很穩,以至於接下來洛識微竟半點沒有感覺到顛簸。
反正他臉都不要,就若無其事的在督主懷裡紮根了!
不知是不是被察覺了所思所想,他聽到從頭頂傳來的一聲若有若無的短促笑聲,滿滿都是對他的揶揄。
“咳,”洛識微厚著臉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