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熊面無表情的伸爪子,扒拉著重新把人按了回去。
封靖野:「……」
林千俞:「?!!」
【啊啊啊?!】
【北極熊救人,島主不說謝謝還逗它。熊好,人壞!】
【好傢夥,這麼會判案你不要命了。】
……
水下的恩怨一直到上岸後也沒有解決。
北極熊在封靖野身邊抖毛,身上的水四散,他身上和臉上都沾到了不少。
林千俞抬手搭在北極熊腦袋上,掌心壓著一側耳朵,遞上羽絨服,「你還好嗎?」
封靖野點了點頭,接過羽絨服外套披上,隨手抓了抓還在滴水的頭髮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林千俞說:「我以為有嘉賓失足落水,想著過來幫忙。先回去再說,把濕衣服換下來。」
「嗯。」封靖野先把衣服穿上,沒有把泳褲換下來,也顧不上身上的水,先攏好衣服。
北極熊舔了舔毛,並沒有衝過去跟他打一架的意思,生氣的倚在林千俞身邊瞪他。
「吼!」
氣急的北極熊沒再看封靖野,扭頭鑽進水裡抓魚去了。
林千俞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他戴上。
封靖野頓了頓,還沒來得及開口,林千俞先一步說:「抬頭。」
沒等他反應,回過神來封靖野已經是視線看天。
帶著溫度的毛巾在頸間環繞。
林千俞又隨手幫忙扯了扯衣擺,「你怎麼突然有興致下去游泳?」
「不是游泳,撿個東西。」封靖野戴上帽子,伸手扯過林千俞的手腕,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她掌心。
林千俞彎了下手指,才沒讓手中的東西掉下去:「這是什麼?」
黑色的手套上有一顆水滴形狀的珠子,很大一顆,直徑差不多有食指一個指節那麼長。有點像珍珠,但顏色又與珍珠有著天壤之別。
顏色很花,藍綠色帶一點紫色的伴色,更像是歐珀。
封靖野說:「鮑魚珠,很好看吧。」
他輕咳一聲,指尖在領口處摸索著找拉鏈,似乎靠這種小動作來掩飾自己,然而圍巾包裹的嚴實,死活找不到羽絨服的拉鏈。
索性扯著圍巾的一邊,上拉遮住大半張臉,連帶著說話聲音都有些悶悶的,「你可以拿去做個項鍊或者胸針。這種尺寸的鮑魚珠還是挺少見的。」
鮑魚珠無法人工養殖,鮑魚的血小板很低,植入珠核的時候很容易造成鮑魚流血不止。
天然形成的鮑魚珠多是不規則齒狀,亦或者是很小的珠子,像是這顆,流暢圓潤的水滴形,都能媲美人工養殖出來的珍珠,宛若星河流光的顏色,這顆鮑魚珠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趨於完美。
林千俞一愣,「給我嗎?」
「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封靖野答非所問,他一邊扯著帽簷一邊拽著圍巾,都快把自己遮嚴實了,似乎還是覺得拘謹,匆匆留下一句:「你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邊說著話邊繞過林千俞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誒?我送你……」林千俞說:「順便幫你燒點熱水,你冰屋裡有火嗎?要不先去我那?」
「不用。」封靖野頭也沒回的擺擺手,「我那什麼都有,不用麻煩,我自己能解決。」
一開始的幾步是走,到後面的速度近乎於在跑。
林千俞回頭看著他有些踉蹌但離開速度絲毫不減的背影,不禁緩緩挑起半邊眉毛。
你送我鮑魚珠……為什麼你慌成這樣?
林千俞垂眸指尖捻著拿起鮑魚珠,抬手對準陽光,光線下的鮑魚珠顏色更美,但此刻,她的腦海里全是剛才封靖野裝鴕鳥藏起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