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花豹玩了一會,林千俞推門出去。
屋裡的幾隻毛茸茸都醒了,黑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瞬不眨,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林千俞rua了一把熊尾巴,「怎麼了小熊?還沒睡醒嗎?」
「嗚!」黑熊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作為一頭黑熊,它很難理解為什麼自己一覺睡醒就出現在了陌生的地方。
如果不是周圍有熟悉的同伴在,黑熊都要開始動手拆了。
「這裡是醫院,你被打了麻醉才一直在睡。」林千俞坐在床邊給黑熊順毛,又問道:「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之前小熊昏迷不醒的時候,情況如何只能看醫生的檢查結果。
現在小熊醒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行。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也可以叫醫生來針對性治療。
黑熊眨巴著眼睛倍顯無辜,這麼大一隻毛絨糰子在你面前露出茫然的神色,很難不讓人起了想rua的心思。
半晌,黑熊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肚子,「嗷!」
「餓啦?」林千俞點點頭,餓了好,「我去給你拿吃的。」
動物醫生判斷過黑熊的甦醒時間,裴楓提前準備了滿滿一冰櫃的肉。
肉是新鮮的,冰櫃調成恆溫,拿出來也不是太涼。
準備食物,一趟一趟的跑也麻煩,她索性一次性把每隻毛茸茸的早飯都準備出來。
足足切了幾大盆,還有很多的帶肉大骨頭單獨一盆。
但是內臟就沒有了。
準備的不是完整獵物,都是切下來的大塊肉。
林千俞把食物推進來,「來,吃飯吧。」
「嗚!」小熊餓了一天,雖說熊可以冬眠許久,但它是被迫沉睡,跟自主冬眠還是有區別的。
它走過來蹭蹭林千俞,就埋頭吃肉去了。
花豹倒不是很餓,面對滿盆的肉沒什麼想法,反倒是叼了一塊比它小臂還大的骨頭啃咬。
赤尾陸雕還在鳥巢上沒下來,小鳥安安靜靜的沒有叫,大機率是還沒醒。
林千俞切了小碗肉悄悄放在它旁邊。
轉頭看見草原狼要舔舐傷口,她忙阻止道:「小狼別動!」
傷口都是塗了藥的,為了讓草原狼好的快些,林千俞都是嚴格按照說明書上塗藥的時間來,一次不落。
昨晚睡前剛塗過的藥,但因為今天醒的比較早,傷口上的藥還沒完全被吸收呢。
「是癢了嗎?」林千俞手擋在草原狼的嘴和傷口之間,傷口癒合的時候難免會覺得不舒服,草原狼都忍不住去舔的話,想必已經是很難受了。
草原狼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地將頭搭在林千俞手腕上。
「過段時間就好了,再堅持幾天就沒感覺了。」林千俞邊安慰著,邊用棉簽沾著碘伏在傷口邊緣輕點,時不時再吹一下。
碘伏泛起絲絲涼意,不能徹底緩解,也能壓一下傷口癒合的不適感。
辦法是有效的,只是邊緣的藥膏還是被擦了個乾淨。
林千俞又換了一根棉簽說:「一會出去走走,轉移一下注意力。」
草原狼聲音低低的:「嗚……」
圍在床邊的大老虎起身抖了抖毛,林千俞笑著看向它,「大橘醒了。」
說著,瞥見大老虎躺的地方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
大老虎低頭把衣服叼起來放床上。
林千俞先是沒反應過來,後面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昨天怕晚上冷,下去看謝逸飛時隨手披上的外套。
後來沒那麼冷,一直站著反而有些悶熱,索性就把外套脫下來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