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全,我知道二十多年前那事,小輩們做的有些過分了,你心裡有怨言,我也能夠理解,今天找你過來,正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廖溥耐著性子說道。
廖全嗤笑一聲,卻不答話,而是顧自飲酒。
二十多年了。
又不是一天兩天的。
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給我一個說法,要不是這次碰上了棘手問題,你會找我解決問題?
估計你還不知道要裝糊塗裝到什麼時候。
廖全已經看透了這種家族的本性。
就兩字,無情。
“廖全,我在跟你說話!”
見廖全一副油水不進的態度,廖溥的語氣帶上了些許威嚴。
廖全這才諷刺的開口說道:“老家主說的這是什麼話,您可是位高權重,我一個小人物,哪裡敢對您有所怨言。”
這話說的很有考究。
先前廖溥說的是,小輩們做的過分了,你有怨言很正常,而廖全回答的卻是,不敢對您有所怨言。
反過來聽不就是說,我知道當年那事是你默許的,我對你的怨言可不比對那些小輩的少。
廖溥人老成精,當然能夠領悟話中的意思,壓下心頭怒火,說道:“外面來的人當中,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是廖金輪的兒子。”
廖金輪的兒子……
廖全身軀微微一顫。
廖金輪的兒子,可不就是他的孫子嗎?
廖溥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小子的天賦,似乎不低。”
說著將目光投向了廖天祿。
廖天祿會意,立刻接上話題說道:“我見過那小子,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出來,他已經啟用了血脈之力,而且血脈的渾厚程度,不比我們廖家的任何一個小輩低。”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瞳孔收縮。
血脈濃厚程度不比任何廖家小輩低,這是何等高度的評價?
他們知道廖天祿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說謊。
廖全神情呆滯了片刻,久未有過波瀾的心湖,再次掀起了一層漣漪。
只聽廖溥趁熱打鐵說道:“不怕丟人的說,外面那個敵人很強大,我們都不是對手,可要是逼得老祖出手,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旦老祖出手,你孫子即使再好的天賦,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這話可謂是深深觸動到了廖全的內心。
他沉默了下來。
悶頭灌酒。
而這個時候,廖溥也沉住了性子,不急不躁的等待著廖全的答覆。
幾口烈酒下喉,廖全睜開迷濛醉眼,吐出一口酒氣說道:“所以你是想讓我怎麼做呢?”
廖溥嘴角閃過一抹笑意,稍縱即逝:“我相信廖金輪父子只是一時間頭腦發昏,才會請人來上門挑釁,我希望你能出去跟他們談談,讓他們冷靜冷靜。”
“原來是找我當說客來了。”
廖全譏笑一聲,又灌下幾口烈酒,說道:“我試試吧,至於效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證了。”
廖溥說道:“你肯出面就行,只要能把這事擺平,我可以讓玉龍等人,當面去給廖金輪道歉,並且給出承諾,同意讓廖金輪父子迴歸廖家,以後廖家該給的修煉資源,絕對不會少。”
承諾?
當個笑話聽聽就好。
廖全嗤笑一聲,沒有回應,而是拎著酒壺搖搖晃晃的朝陣法之門走去。
……
陣法外。
劍意浩蕩。
廖不凡抓耳撓腮,急性子說道:“帶個訊息而已,怎麼需要這麼長時間,那群人該不會真的躲著不出來了吧?”
廖金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