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奪血脈之力?
這個說法眾人是聞所未聞。
他們的血脈之力,是先祖從一處上古墓葬之地獲得,一代代流傳下來,同時得到的還有秘法石碑,是啟用血脈之力的鑰匙。
經過這麼多代的傳承,血脈之力可以說是植根在他們骨髓深處的東西了,就如同基因鎖鏈一般,哪可能輕易被人剝奪了去。
即使是兩大不同的秘宗家族碰面,也不存在一方剝奪另外一方的說法,否則早就不存在什麼二流三流秘宗家族了,只會剩下一個超級巨無霸家族。
一個透過瘋狂剝奪其它秘宗家族,來壯大自身血脈力量的超級巨無霸家族。
所以當廖天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是荒誕絕倫。
唯有老家主廖溥,神色凝重。
廖天祿早料到眾人會是這樣的反應,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感覺到恐懼,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經歷了一場多麼可怕的浩劫。
“我的血脈之力,已經被外面那人給剝奪了。”
廖天祿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攤開掌心,純元真氣滾滾流動,可無論他如何施展血繼秘法,就是無法將其轉化成血氣。
此舉一出。
猶如雷霆貫落。
狠狠的轟擊在眾人心頭。
方才只惦記著如何解決外頭的敵人,未曾仔細觀察廖天祿,此時才驚駭的發現,廖天祿的身上,確實已無血脈氣息。
難道……
外面那人真有如此巨大的神通,能夠剝奪秘宗的血脈之力?
驚滯的眾人,木訥的將視線移至老家主廖溥身上,只見他那威厲的面孔之上,有細微的肌肉在輕輕抽搐著。
嘶——
眾人見狀,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嚴峻所在。
廖金輪究竟是從何處請來這等可怕的幫手?
廖玉龍幾人一陣後怕。
他們一切恃物而橫的底氣,就在於血脈之力。
要是敵人真的具備血脈剝奪的能力,那他們出去,無疑就是送死的舉動。
別說他們,哪怕是廖溥,出去也是一樣的下場。
廖玉龍慶幸在關鍵時刻,父親以召開會議的名義,制止了他們貿然露頭。
“爸,既然那人如此可怕,那我們也別無他法了,只能去勞煩老祖出馬,畢竟被人欺壓上門,老祖的臉面也掛不住。”廖玉龍沉默片刻,說道。
廖溥橫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去請老祖出手?只是老祖恰逢有要事在身,暫時不便出手罷了。”
老祖有要事在身?
什麼要事,比被人踩著腦袋拉屎撒尿還要更加嚴重?
廖家眾人不解。
廖溥內心一聲哀嘆。
可能廖家是真的倒黴吧,糟心事全都集中爆發了出來,就在這兩天,他們後山祠堂的秘法石碑,不知為何突然變得不穩定了起來。
秘法石碑是秘宗家族的根基,肯定是首等大事。
老祖目前正在竭力穩固秘法石碑,自然是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出面的原因。
當然,廖溥不可能把這事告訴給廖家眾人,要是讓廖家眾人知道,他們的秘法石碑都快要飛走了,還不得鬧的人心惶惶?
“老祖這幾日不方便出面,此事只能先由我們自己去解決。”
廖溥閉上雙眼,頗為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忽然想起什麼,乍地睜開雙目,視線在廖家的所有核心成員身上一一掃過。
片刻後眉頭一皺,喝道:“廖全呢,讓他過來!”
不多時。
一個皺紋如刀刻的白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