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優推著處理完傷口的時景淵回到病房,護士送來了病號服後,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項。
林優仔仔細細的記下,準備等何宣過來的時候,再轉告他。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凌晨一點。
時景淵躺在病床上輸液,護士進來查房,見他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便對守在床旁的林優說:
“家屬儘快給病人把病號服換上。他受的外傷,身上衣服髒成這樣,不換下來很容易感染傷口。”
被迫成為“家屬”的林優,硬著頭皮應下。
護士離開以後,她看了看時間,又問時景淵:“何宣什麼時候能過來?”
時景淵佯裝著急,“他說很快就到的。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接通,也不知道何宣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時景淵的眉頭越擰越緊。
林優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掛了電話後告訴她一個壞訊息。
“何宣可能來不了了。”
林優:“為什麼?”
她一臉的不信,就差明說是不是他在搞小動作。
時景淵早有準備,將手機遞過來。
何宣剛發給他的影片。
一個女孩兒正在發脾氣摔東西,還指著手機螢幕說,何宣要是今天敢扔下她一個人,她就要分手。
時景淵一臉為難:“你看這大半夜的,雖然我給的月薪很高,需要何宣隨傳隨到,不過他女朋友正在鬧,我也沒辦法。”
同為女人,林優還是理解何宣女朋友的。
男朋友工作性質特殊,老闆一個電話,不管白天黑夜都得隨叫隨到,女孩兒有失落感,怨氣大也正常。
林優抿了抿唇,“你是時總,除了何宣,就沒其他人來照顧你嗎?”
時景淵皺眉,“也不是沒有,家裡還有個老管家。你稍等,我給管家打個電話。”
他作勢拿起手機。
林優怒氣衝衝的按住他胳膊,“行了,老管家那麼大年紀了,這大半夜的,你折騰人做什麼!”
時景淵:“可是我一個人行動不便……你又急著走……”
林優算是明白了,“時總,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我在這兒伺候你,對吧?”
時景淵沉吟著:“也不算伺候,我生活還能自理,就是偶爾搭把手的事。”
見林優臉色不好看,他裝模作樣的嘆氣。
“算了,也沒人逼著我從中午找貓找到大半夜,更沒人逼著我救它。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林優聞言,許是過於震驚,她愣了好一會兒。
“你說……你從中午找到現在?”
林優難以置信的問。
時景淵本來不想告訴她的,可轉念一想,他做都做了,當然要讓她知道才做得有價值。
“嗯。我說我到現在,晚飯都沒吃,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