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水有點懵逼也有點委屈,他不明白田仲青怎麼就突然之間的發火了,他進來之後看田仲青臉上的表情不是挺正常的嗎?
李四水不明白,李四水不理解,似水只能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憋屈的按照田仲青的意思,去“完成工作”去了。
而氣鼓鼓的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巡捕房的田仲青?
他心裡委屈的不得了,覺得自己安慰自己的時光被人打破了,覺得自己現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旁人的安慰。
所以離開巡捕房之後的田仲青,沒有選擇找個地兒去花天酒地,而是委委屈屈的開著車,找到了他們家開的影視公司,一頭扎進公司,要非常準確的扎進了他姐姐田孟春的辦公室裡,想要尋求自己姐姐的安慰。
而田孟春,田仲青的親姐姐,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讓田家二老直接越過田仲青這個兒子,將龐大的家產給了女兒。
這樣一個女強人,在忙工作的時候自然是不樂意被人打擾的。
所以,當田仲青委屈巴巴、眼眶紅紅的衝進她的辦公室的時候,為對自家弟弟有異常透徹的瞭解的女強人,直接賞給了自家弟弟一個大白眼。
自家這位“二世祖”弟弟平時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作為親姐姐的田孟春自然是清清楚楚,前段時間她跑到人家法租界的巡捕房去弄來了些什麼樣難辦的懸案,田孟春也是清楚的很。
所以看著自家弟弟這會兒哭唧唧的跑過來,賞了他一個白眼的田孟春,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傢伙被那些他征服不了的案子給直接難哭了。
田仲青其實是經常被自家姐姐甩白眼的,按理說對自家姐姐翻給自己的白眼,田仲青是非常習以為常的。
但再怎麼的習以為常,今天的田仲青是一個心裡委屈的不得了、滿腔的上頭情緒無處揮發的少年。
所以在面對自家姐姐的白眼的時候,那紅紅的眼眶之中的淚水奔流而出。
“姐~~~”
一聲姐,拐了八個彎,反手將辦公室的門一關,整個人扭的像條蛆一樣,撲向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田孟春。
面對弟弟的淚水,田孟春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曾幾何時,她也是一個會為弟弟嚎啕大哭而心生擔憂的姐姐。
但時間的磨礪只會告訴她,自家這個弟弟每次的嚎啕大哭,都是因為自己坑了自己。
這樣的回數多了,時間一長,田孟春那顆會在弟弟扭成蛆一樣撲過來嚎啕大哭的時候而擔心的心,也逐漸慢慢的僵硬了。
看著自家弟弟格外有眼力見的撲過來抱住了自己不慣用的左胳膊,田孟春一邊在面前的紙上寫著什麼,一邊還算走心的問道:
“怎麼了?又哭成這樣。這回又是自己把自己坑成了什麼鬼樣子?說出來讓姐高興高興。”
“姐,人家是委屈了才來找你,你這麼說也太傷人家的心了吧?”
田仲青從旁邊勾過來一個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胳膊依舊抱著自家姐姐的左胳膊,一張大臉上寫滿了委屈:
“我都已經傷心成這個樣子了,姐,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我也沒有想到把那些案子並過來之後,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而這回抓起來的那個侯老闆,完全就是個刺頭!他還諷刺我,說我是個哈兒包!他以為我聽不懂哈兒包是什麼呢!上回你和姐夫說我是哈兒包的之後,我專門去問了姐夫家的黃婆婆。哈兒包就說我是個傻子!”
哈兒包?
田孟春停下筆想了想,的確,之前有一回她學了丈夫那邊的方言,並借用這句罵人的方言罵了罵自己的傻弟弟。
沒想到自家這個傻弟弟聽見了,不僅聽見了,還專門找人去問了意思。
如果沒事兒!
自家弟弟自家清楚,從小自己